玄陰帝君望著幻影神翁,態度一變,和悅的一笑,道:“三絕,你的‘七煞玄陰真經’可是在四十年前大巴山一座絕谷裡的青石上拾到的?”說話的口氣,竟是親切得很。
幻影神翁驚訝得瞪大雙目道:“你……你老人家……怎……”吞吞吐吐,說了半天,都沒有把話說全,他那意思人家卻完全明白了。
玄陰帝君道:“那是本帝君有意思成全你的!”
這話不由幻影神翁不相信,因為他巧得“七煞玄陰真經”的時候,並無第二人在旁,自己也從未向人提起過。何況,這“七煞玄陰真經”原來就是玄陰門中的絕學,玄陰帝君提起此事,莫非……幻影神翁念頭一轉,自以為猜透了玄陰帝君的隨意,打蛇隨棍子上,撲地跪倒,叫了一聲:“恩師!弟子……”
玄陰帝君擺手道:“你不能算是本帝君的弟子,‘七煞玄陰真經’在本門中不是道統真傳,只能算是本門中的旁支。”
幻影神翁聽得從腦門冒出一股冷氣。失望到了極點。
那知玄陰帝君又給他一點“甜頭”道:“本帝君姑且成全你到底,特降殊恩,準你尊稱春梅秋蘭二女一聲師姑吧!”話一說完,雙睛電射,註定幻影神翁面上。大有要他馬上向二人見禮之意。
幻影神翁城府深得很。臉皮也厚得很,當著全殿過去的屬下,竟臉皮都不紅一紅,好像生成了是春梅秋蘭二女的師侄似的,處之泰然地向二女大禮相見道:“小侄叩見二位師姑,以後尚望二位師姑不時賜教!”
春梅倒無所謂,反正過去不認識幻影神翁,當師姑就當師姑吧,大大方方的受了一禮。
只有那秋蘭,原曾當過幻影神翁的徒弟,她再大方再臉厚,也比不上幻影神翁,竟窘得大是不好意思。
玄陰帝君哈哈一笑道:“秋兒,你奉命行事,並非真的與他有師徒關係,這人師姑當之無愧!”
幻影神翁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才知道,自己的基業,早就在人家計算中了,可是他面上不敢現出絲毫顏色來,反而順著玄陰帝君的口氣道:“帝君之言甚是,請恕小侄不知之罪。”
玄陰帝君又告訴幻影神翁道:“本帝君原有意培植你為本門揚眉吐氣,那知你年紀雖大,卻是粗心大意,太使本帝君失望,而不得不自行出山。”
幻影神翁更明白自己這半生都落在人家手中,還有什麼話可說的,只好暗中嘆了一口氣。
玄陰帝君話頭一轉,向大家道:“‘萬聖宮’自今日起,不再有山主與宮主的存在,自本帝君以下,設玄陰二女,再下,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堂以下為分堂,分堂以下為小堂,其他無執事人等,統以宮友相稱。“
他眼光落在天南八怪身上,天南八怪患得患失之心立起,都希望能夠當上一份堂主或副堂主之職。
誰知玄陰帝君的分派是:他們八人仍隸屬幻影神翁黃三絕名下,算是傳遞訊息,通風報信的“行走”。而幻影神翁也只不過是二女之下的直屬“行走”分堂分堂主。
至於其他的名稱職務,統由玄陰二女量才起用。當然幻影神翁過去的老人,沒有一人夠資格當上分堂主的,這是萬聖宮將來細部分派的事,暫且不提。
玄陰帝君指定幻影神翁當了直屬“行走”分堂堂主後,便取出三段枯骨,向幻影神翁傳令道:“黃三絕立即離山,以本帝君的白骨令,傳示擎天玉柱鐵錚,長白老人蘇聖北,無影神風簡金祥,分任‘青龍’、‘白虎’、‘玄武’三堂堂主,限三日之內前來報到就職。”
幻影神翁黃三絕除了知道長白老人現在嵩山嵩岳廟外,對於擎天玉柱鐵錚和無影神風簡金祥二人的生死存亡都在存疑之中,更不用說找尋他們了,受命之後,不禁面現猶豫之色。
玄陰帝君彈指射出兩道白光,落到幻影神翁手中,道:“汝速行無誤!”
幻影神翁知道那兩個紙團中,必然另有指示,便不再停留,飛身而去。
玄陰帝君這佔據“萬聖宮”,江湖上的形勢,又成了正消邪長之勢。把一個鐵英奇磨練得更是光芒四射,照耀武林。
一提起鐵英奇,筆者便無心再對萬聖宮多作敘述,我們還是來跟著茁壯中的鐵英奇看吧!
且說鐵英奇被秋蘭一張利嘴說成了天下不孝不義的冷血動物,只覺眼冒金星,無地自容,那裡還有心情和人家對陣撕殺。雙手托起忘我禪師的死體,一口氣,奔出了百數十里外,直到跑得累了,才稍洩心頭的痛苦。
他這時將忘我禪師的屍體輕放在一株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