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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才是怪異。

不管沈瑞怎麼裝大人;不過是十五歲少年;自己與之計較就顯得難看。加上沈瑞是代表二房沈滄夫婦南下奔喪;真要關係鬧僵了;以後回京城也不好與二房往來。

想到這裡;沈械就強笑道:“是我心情不好;;失言了;還請瑞哥勿怪……”說罷;轉身匆匆走了;進了走廊深處一間客房。

沈瑞依舊站在那裡;看著沈械的背影若有所思;就聽有人道:“這是想什麼呢?”

是沈琦。

沈琦的房間就在沈珏房間的對門;即便他無心偷聽;可方才沈械與沈瑞在門口的應答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自然瞧出來沈械的失態;對於沈瑞的穩重也覺頗為欣慰。

他開門將沈瑞讓進屋子;拍了拍沈瑞的肩膀;道:“瑞哥不僅瞧著像大人一般高;也會照顧人;當年不過一個小毛頭;真是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瞧著他老氣橫秋模樣;沈瑞失笑道:“等琦二哥七老八十再感慨這些吧…

沈琦搖頭道:“同你們這些青春少年相比;二哥都是老菜幫子了;哪裡需等到七老八十?”

族兄弟兩人雖年紀相差的遠;可因孫氏與郭氏的淵源;沈瑞與五房走的親近;沈琦待沈瑞也是真心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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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事難如意(五)

不知是睡飽了緩解了疲憊;還是知曉了輕重緩急怕真的在路上耽擱送不了族長太爺最後一程;次日起沈珏的精神頭就好了許多。吃飯時候也不再是數飯粒;騎在馬上也不再是搖搖晃晃。

沈械似也發現之前自己疏漏;開始關心起沈珏的身體;對其他人的關切也沒落下。即便是孝期需茹素;可他還是打發人拿銀子買了兩棵老參切片;每早出發前泡了人參茶給大家補充體力。

接下來的路程就順利許多;最不適應長途跋涉的沈棟在憔悴了幾日後;也漸漸適應了每日的趕路節奏。

這一路上;天公作美;除了暴雨時耽擱了一日外;其他時候還算是好天氣;大家都在趕路;每日少則八十里;多則百二十里;終於在七月二十五日抵達松江。此日;正是族長太爺“五七”後第三日;比沈械最初計劃的日子還提早了兩日。

一行人到了宗房老宅門口;就有人一路報了進去。

因要趕路的緣故;一行人在路上都是素服;風塵僕僕模樣;到了宗房門口少不得要穿戴起來;尤其是宗孫沈械與曾長孫沈棟兩個;都是次重孝服。回到家中;先要去祭拜太爺。

到了沈珏這裡;出迎在外的宗房二哥沈就有些遲疑。

他旁邊的孝服有幾種;有本色粗生麻布的;還有本色熟麻布。

前者是孫輩、曾孫輩的服制;是重孝;沈械與沈棟就是這樣穿戴;後者是“大功”服制。

按理來說;沈珏即便回鄉奔喪;也不算是族長太爺的孫子;降服“大功”就是;可是想著他與祖父的感情;沈就有些不忍心了。

族長太爺並非是無聲無息走的;故去前亦是孫男娣女環繞床前;老爺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孫子沈珏;連唸叨了好幾聲。就是迴光返照分私房時;族長太爺都不忘給沈珏留下一份。

沈械與沈棟換好孝服;先一步往靈堂去了。

站在沈珏身邊的沈瑞與沈琦兩個還沒換裝;沈瑞猶豫著;不知該不該開口;沈珏就取了本色熟麻布的孝服穿戴上了。

沈先是一愣;隨即露出幾分黯然;招呼沈琦與沈瑞換裝。

這兩人都是族長太爺出了五服的族親晚輩;都已經無服;只需戴“浮孝”;就是素服腰間繫漂布孝帶。

因不是“燒七”的日子;靈堂上只有宗房嫡支子孫晚輩在守靈。

眼見京城奔喪的人回來;眾人關注的不僅僅是沈械;還有沈珏。尤其是二老爺一家;更是不住地打量沈珏。他們並不覺得沈珏出繼是骨肉生離之苦;反而覺得他是得了大福運;從鄉紳舉人的兒子一躍成為官家少爺。二老爺家的三哥、四哥;也隱隱地嫉妒這個堂弟。加上族長太爺故去前專門指明的饋贈;更是令二老爺一家不平。

在他們看來;沈珏已經不是宗房子孫;就沒有資格再分族長太爺的私產。

如今沈珏進來;竟不是悲傷欲絕模樣;身上又不是披得粗麻布;他們就越發看不過眼。他們卻不知;有的時候難過到極點;眼淚反而流不出了。孝心不孝心;並不在服制上。

雖說出京前沈滄夫婦已經囑咐沈珏;叫他不用顧及許多;可以為族長太爺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