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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惑並存。

她也給沈瑞斟了酒;卻不說話;只歪著小腦袋;有一眼、沒一眼地偷瞄沈瑞。

要是地道的大明男子;最喜歡的就是寶珠這個年紀的少女;見了此情此景早就酥了;可是沈瑞到底不是大明人;對著這一看就尚未滿十四周歲的幼女;還真的生不出邪心來。

真要論起對沈瑞的吸引力;寶珠還比不得胭脂。不過沈瑞欣賞胭脂身上的風情萬種;倒是沒想著其他下流心思。

有潔癖的人傷不起。

酒桌子上有些悶;即便秦耀左右照應著;也有些冷清。幾個女子羞答答的;鄭高與沈瑞也不是性子輕浮的;就熱鬧不起來。

胭脂見了;便笑著對秦耀道:“官人;這般吃酒也無趣;奴帶了妹妹下去準備準備;調幾首曲子;給大家助酒興。”

秦耀點點頭;胭脂三人就起身出去。

眼前鄭高、沈瑞是同窗好友;也不是旁人;秦耀也不來那些虛的;便直言道:“說起來;胭脂她們姊妹三個都是苦命人;打小被人牙騙賣到私窯裡;當成玩意兒似的養大。幸好天可憐見;老鴇得罪了人;那邊散了;胭脂用私房自贖身出來;又念著姊妹情分;帶了玉珠、寶珠……如今胭脂跟了我;也算終身有靠;可玉珠、寶珠卻是沒著落……她們打小也是錦衣玉食地養大;學的都是服侍人那一套;放到外頭尋常百姓去也是吃苦;又沒有個正經孃家做依靠;還不若尋個妥當人做依靠。我就想到兩位;想要做個媒人。省的好生的兩個女孩兒;落到外頭平白糟蹋了。都是兄弟;也勿要提什麼身價銀什麼的;我這房外妾是個風塵英雄;性子仗義;說不得還要為兩個小姨預備嫁妝。”

說完這些;他又轉頭對鄭高道:“玉珠雖年歲到了;可性子剛烈;寧願為婢;不願為妓;有胭脂護著;倒是難得出汙泥而不染。”

這算是明確告訴鄭高玉珠還是完璧之身了。

畢竟偶爾嫖個妓沒什麼;真要長久的帶在身邊就要有個說頭了;誰也不願戴綠帽子。

“光遠真是胡鬧”鄭高嘴上嗔怪;面上卻越發紅了。

士人之間贈婢;本是風雅之事。眼下這幾個雖是年紀輕這;可男人在世;求的不過是“酒色財氣”這幾樣;大家又都是士紳人家;不是小門小戶;多個婢妾不過多個飯碗罷了。

秦耀見有戲;心情大好;又對沈瑞擠眼道:“寶珠雖年歲小;卻是大同女;聽胭脂說是老鴇子專門調教出來接胭脂班的;雖現下還沒長開;卻是打小裹的一雙好金蓮……”

或許秦耀是好心;不過沈瑞卻無法受這份好意;忙搖頭道:“光遠可饒了我;家父管教甚嚴;不許小弟在美色上分心;連房中都不許放侍婢;真要帶回去;可是不要命了……”

像沈家這樣的人家;即便是買婢;也要尋官牙買知根知底的。這樣妓院裡出來的雛妓;沈瑞除非昏了頭了才會往家裡帶。真要有一絲半點傳出去;連帶著玉姐兒的名聲都要受牽連。

不少士子家族譜家規;都有不得“納妓為妾”的家規;就是怕妓進門帶了不好的習氣;帶壞家裡門風。沈家宗法家規裡;也有這一條。沈舉人當年在松江;半掩門出來的姐兒寧願倒貼錢;也不往家裡接;就是礙於這個。

秦耀這是私納外宅;真要鬧到秦家去;也是一腦門官司。

秦耀聽了;倒也不意外;只是帶了惋惜道:“那倒是可惜了的;我本還尋思寶珠年紀與恆雲相當;你那未婚妻年歲還小;成親前總要納房裡人的;與其在家中婢子裡找;粗粗笨笨的;還不若收了寶珠;身邊養著;兩下里便宜……

鄭高見沈瑞沒應;便有些猶豫;道:“要不我這裡也算了?”

秦耀忙道:“恆雲是家裡管的嚴;實是沒法子;崇堂這裡;還是有點惜花之心吧……”

鄭高總算是沒有被美色昏頭;帶了幾分清醒道:“要是良人;我可不敢往家帶;家父母跟前總要說的過去;這次出門;家母也提要我帶侍婢……”

秦耀道:“且放心;我既要做媒;總不會讓崇堂擔了於系。玉珠、寶珠的身契都在胭脂手中;稍後我就討了給你……”

鄭高除了最初的不自在;神色已經恢復如常。

秦耀見沈瑞一本正經的;想著他與自己不同;明年要下場應鄉試;帶了幾分後悔自己思量不周全;也暗自慶幸沈瑞沒有看中寶珠;要不然自己好心反而辦了壞事。

這會兒功夫;胭脂已經帶了玉珠、寶珠進來。

胭脂手中抱了琵琶;玉珠手中是簫;寶珠抱著古琴。

有小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