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希望。
不遠處;沈琴拉著沈寶;正留神沈瑞這邊。
他是看不慣沈瑾;生怕沈瑞受欺負;才拉了沈寶跟過來;正聽到兄弟兩個的對話。
眼見這兄弟兩個打不起來;沈琴反而覺得沒意思起來;拉著沈寶離開。
沈琴低聲道:“還是瑞哥厚道;這樣的人;何苦為他著想?”
沈寶說了句公道話:“當年的事;瑾大哥又做不得主;不過隨波逐流罷了;已經吃了苦頭。”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沈瑾如今雖是得了嫡母遺產;又成了記名嫡子;可族人誰不曉得他的出身底細。即便早先有覺得他雖是庶出卻也讀書爭氣的;現下也多半會覺得他當年是心裡藏奸。
看似“名利雙收”;卻是“海市蜃樓”;否則也不會在說親時被人挑剔。
沈琴嗤了一聲道:“這才是老天有眼……要是讓他風風光光的;那還往哪裡說理去?如今一副無辜模樣;就真的無辜了?要是我是瑞哥;才不會這樣厚道勸他科舉為重;說不得要日日詛咒他永遠落第不如意方好。”
沈寶忙道:“人人都有苦衷;說起來都不容易;瑞哥都不惱了;琴二哥跟著白生氣作甚?瑞哥如今在京中;不比在四房強的多?既是如此;還追究過往也沒意思。”
“還是善惡有報的好;要不然這老天爺是叫咱們做好人;還是做惡人呢?”沈琴輕哼道:“做了惡人;咱們心裡不落忍;去做好人;又怕好人沒好報;可不是為難人?沈瑾這樣的;還有三房大伯那樣的;都是嚼著親人的骨血;還喊冤道無辜呢……”
沈寶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旁人是旁人;我們行事;還是且憑良心吧…
一夜無話;次日眾人隨著送殯大隊伍回了城;方各自散去。
沈、沈全兄弟沒有離開;隨著沈瑞、沈珏到了宗房;與宗房大老爺稟明瞭來意;要接沈瑞、沈珏過去小住。
沈瑞已經先一步隨宗房大老爺說了;宗房大老爺倒是沒有攔著;不只是沈瑞這邊;還有沈珏那裡。
宗房上下操持完族長太爺喪事;就是漫長的守孝期。沈瑞與沈珏繼續在這裡;多少會有些不便宜。
五房不是外人;真要論起親近來;沈瑞與那邊更親近一層;至於沈珏;畢竟已經出繼;族長太爺後事完了;也當隨堂兄沈瑞準備回京事宜;繼續留在宗房守孝就說不過去了。
“太爺給珏哥留了念想;今日就搬過去吧……”宗房大老爺從貼身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看了精神恍惚的沈珏一眼;遞給沈瑞道:“瑞哥是哥哥;就勞煩瑞哥幫忙收一下。”
本就有“長者賜、不可辭”的話;更不要說眼下還是族長太爺“遺贈”;沈瑞自然是雙手接過。
宗房二老爺與三哥、四哥都在;沈械與沈也在座。
眼見著沈瑞接了鑰匙;三哥、四哥就有些著急;那不是一枚鑰匙;是一串鑰匙;一個鑰匙一口箱子;也足有五、六口箱子了。
都是孫子;恁地不公平?除了長孫沈械得了兩口箱子遺贈之外;其他人不過一人一口箱子罷了;作甚到了沈珏這裡就翻了幾倍?
不等四哥看著三哥;三哥剛想起身;卻被宗房二老爺瞪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看著那一串鑰匙;沈械不由蹙眉;沈神色也有些僵硬。
即便是至親骨肉;可財帛動人心。
宗房產業是不菲;可大頭是祭田、祭產;只傳宗子一脈;二老爺當年分家出去;不過得了兩個莊子一個鋪子;日子過的不過是中等人家;同理;即便長房以後分家;能落到沈手中的產業也有限。
他們盯著族長太爺的饋贈;一部分是因錢財;一部分則是因心底那點不平
二老爺想的是;自己是太爺的親兒子;自家孫子是太爺的親孫子;即便太爺偏心長房;可也當想著二房生活不易;貼補一二才是。
沈則是因這些年都是他在父祖身邊;打理庶務;侍奉尊親;即便不求親長們偏愛;也當與長孫、幼孫一視同仁。
沈瑞握著鑰匙;自是察覺出堂上暗潮湧動。
不過既是族長太爺指明給沈珏的東西;那就是沈珏的;就算宗房這邊再有人不平;也別想奪了回去。
這會兒功夫;宗房大老爺已經吩咐人抬了箱子過來;都是三尺長、兩尺寬、兩尺高的花梨木箱子;足有六口。看著都是有年份的;清一色黃銅大鎖。
沈珏卻瞧著也不瞧箱子那邊;只呆呆地看著宗房大老爺;木然表情滿是渴望不及的孺慕。
看著這樣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