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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這麼厲害?”

楊慎疑惑道:“徐兄不知道這個?”

徐五在國子監不過是混日子;除了認識多年的楊仲言外;與其他同窗的關係也不好;還真不知此事。

徐五訕笑兩聲道:“當然知道;就是一時忘到腦後了。”說到這裡;頓了頓道:既然你不嫌棄國子監生;那以後大家出來玩;可不許拉下我”

楊慎實不明白嫌棄國子監生與大家玩樂有什麼於系;不過見徐五眼巴巴地看著;就迷迷糊糊地點了頭。

楊仲言坐在旁邊;正好聽到這兩人說話;就抬著眼皮看了徐五一眼。

徐五之父當年雖不是狀元;卻是榜眼;可徐五這個紈絝卻真不是讀書的材料。國子監雖能人輩出不假;可裡面肯定不包括徐五。徐五的外號是“徐草包”;可不是白來的。

不過想想自己的課業;大哥也別笑話二哥;楊仲言悶悶地將眼前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身為文官子弟;楊仲言當然曉得科舉的重要;可是他委實不是讀書的材料

如今堂上夥伴都是少年;意氣相投;並不計較出身。可十年二十年後;就要分出高低立下來。

自家大姐夫應了幾次禮部試;到了三十來歲才中了個同進士;自己兄長考了幾次;卡在鄉試上;到了自己這裡;更是連童子試都沒把握;才直接入了國子監。

自己父親一個大理寺卿;看到楊大學士家十來歲大的庶子;主動求做女婿;為的不過是自家後續無人。

想到這裡;楊仲言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也顧不得手中的是醒酒湯;直招呼著:“再來一碗”

大家連醒酒待歇息;到了申初(下午三點);除了沈珏還呼呼大睡之外;其他人的酒氣就散得差不多了。

冬日天黑的早;大家就沒有再久留;告辭離去。

旁人還好;楊慎想到壽哥的身份;猶豫怎麼提醒沈瑞。壽哥最是機靈;早想起這茬來;正盯著楊慎;就湊了過來;鬧著要與楊慎一起走。

楊慎無法;只好有些內疚地看了沈瑞一眼;被壽哥拖走了。

徐五打小缺朋友;方才跟挨著坐的楊慎說了以後相約的話;臨走臨走還不忘拍著胸脯對沈瑞道:“我與楊二是打小一處長大的好朋友;他表弟就是我表弟;以後瑞哥有事儘管說話別的地方不管用;就東城這一片;只要有我在;不會叫人欺了你去”

他這話雖有幾分狂妄;可也不是信口開河。

雖說張家沒有承認他的身份;可是昌國公去世後;除了張家兄弟被加封之外;受惠的就是徐五的老子;數年之間升遷到禮部尚書位上;即便遇到官非;也太太平平地保全;全身而退;就能看出皇上對徐瓊的優容。

徐瓊致仕還鄉;將庶幼子留在京城;且得恩旨入監讀書;也是在告誡旁人莫要落井下石;今上仁慈。

沈瑞能聽出徐五這話是真心實意;便也領情;道:“嗯;記下了;保不住什麼時候就麻煩徐五哥。”

楊仲言在旁;覺得面上滾燙。

難道徐五將沈瑞當成國子監裡那些愛爭強好勝的紈絝?一副要幫著打架的模樣。這兩人壓根就不是一路人。這徐五今日太聒噪了。

出了沈宅的楊慎;被壽哥拉倒一邊;低聲道:“大家都是朋友;湊到一起樂樂呵呵的;說旁的就沒意思了”

楊慎聽了;眉頭擰著;對這話不置可否。

天子是“寡人”;東宮為“孤”;旁人對他們來說只是臣民;哪裡會有朋友?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壽哥身上擔著社稷江山。要是這樣經常出宮;萬一有半點不好;天下就要動盪。

壽哥眉頭已經挑了起來;面帶不豫:“師兄不會想要掃興?”

楊慎搖了搖頭;沒有作答。

他心中有些亂;決定回家後與父親商量了再看如何應對。

壽哥只當楊慎“識實務”;帶了幾分得意與旁邊的高文虎說起冰壺比賽來

經過大半年的習武;高文虎的手眼都得到鍛鍊;這也是他一個人帶了幾個廢材隊友;卻依舊能與紅隊抗衡的原因。

“要是冰壺做的再簡單些;或許能傳到街頭巷尾去;如今看著雖是石頭做的;可一套下來;也要不少銀錢;尋常人也弄不起。”高文虎帶了可惜道。

壽哥“哈哈”笑道:“外頭尋常人弄不起;可廠衛裡卻不缺銀子;高大哥你就放心吧;肯定有你玩的時候。”

高文虎點點頭;道:“那就好;今日沒擲夠呢……要是下午也玩一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