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蕊狐疑又擔心的走出房間。兩間浴室裡都沒有人,他也不在其它房間或廚房。車庫裡有輛吉普車,但是鎖住的。
沈飛又不見了。
沈飛佇立於水邊,一隻手覆在眼臉上方,注視鷗群快樂地翱翔於天地之間。輕柔的波浪遊上沙灘,淹過他的雙足,又從他足間退回大海。十一月的海風描著沁人的寒意披上他光裸的面板,他身上的內褲毫無保暖作用,但他全無所覺。
現在不是深究自己的感覺的時刻,他向自己這麼說,可是他難以忽略心口的刺痛。
獨身這麼久,他要結婚了,和一個他要的女人,可是他的脅迫手段令他自己感到窒息。
他腦中充盈她蒼白、脆弱的我兒猶憐模樣,及她堅決地不容許她自己崩潰的堅定。他當場悸動、心疼得無以復加,但他沒有如他衝動的慾望擁住她,告訴她不用擔心,他會盡他一切力量保護她遠離她居心巨測的父親。相反的,他想也沒想的出口威脅她嫁給他。
幹得好,沈飛。他自嘲地抿抿嘴。
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所願,更非他要的選擇。與其說他威脅她,不如說他把自己推進了他完全未預料到的困境中。
預料的事說不準的。
這個時候想到曹英峰的話,還頗覺有幾分哲理,實在可笑。
這頭老狐狸,這麼一頭工於心計的狼,怎麼會有個如此可愛的女兒呢?而人是多麼奇怪的就為命運怪異的安排所左右?他居然會愛上曹英峰的女兒,並脅迫她做他的妻子。
沈飛遮在眉上的手掉了下來。他愛羽蕊,他咀嚼著這個驚異的、遲鈍的自覺。上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會著涼的。”
他轉頭,她仍未恢復血色的臉龐又牽動了他的心俯,勾起了他的溫柔情懷。沈飛想不起來他曾對任何女人有過這麼深刻的情懷。
“你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你又被綁架到另一個地方去了。”她靜靜的說,站到他身邊,用力吸了口鹹鹹的空氣。
“你的槍還在身上嗎?”
羽蕊反射性的摸摸腋下,儘管她可以感覺到槍套。“在。幹嘛?”
“那我就放心了。你還沒有被開除,你仍然有保護我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