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巧合的事。”
“你能不能說得仔細些?”
她不像在演戲或裝傻,她受打擊的表情真切得讓他覺得他又成了個殘酷的人。無論如何,沈飛把他對曹英峰指責的內容重複了一遍,從他聽到父親接電話,攜同母親去赴曹英峰的飯約,中途出事,至之後曹英峰如何以他父親拒不同意的合作計畫大發一筆財。
羽蕊撐著她顫抖的身體,仍然強持冷靜,慢慢地把自己放到床邊坐下。
她緊緊閉上眼睛。她得用邏輯思考來想一想,這件事不合理。她父親若是害死沈飛父母的兇手,或背後指使的主謀者“”如洗飛所懷疑的,他沒有道理叫她到沈飛身邊去保護他的安危,查出欲加害於他的人。
“你沒有證據,你所說的都是你的猜測。”她的聲音她自己聽來都薄弱無力。
“我說了這句話,不是嗎?我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曹英峰沒法每次都踩在他的如意算盤上,這一次他可是要踩到他自己的腳了。”他平和的聲音掩飾不了他鋼鐵般的力量。
她疑惑地望著他。“我父親告訴我,你父親生前和他是至交,你身處險境,所以他要我去保護你,同時查探你的敵手是誰。”
“他也叫你隱瞞身分?”這句疑問是衝著她。
“有些人知道我父親曹英峰曾是五角大廈一名要人,可是沒有人知道我父親就是曹英峰。我七歲時就改了姓了。”她平著聲音掩飾她心中的痛苦。那是任何人都不曾見過的…面。“即使我的其中一次任務是做他的貼身侍從,四周的人都不知道我們是父女。”
沈飛鎖緊雙眉。“我後腦那…下一定捱得不輕,我聽不懂你似乎很明白的說明。”
“就像我不懂你何以明明和我父親敵對,對我接近你的目的表示懷疑,卻要我嫁給你。”
“嗯,我是個公平的人,而且我儘可能做個坦白誠實的人,因此我願意明明白白說明我的企圖。”
他的口氣已經夠讓她明瞭他的企圖絕不會是她樂意聽到的。
“你嫁給我,除了可以使綁架我的你的朋友們免於刑責,我當然也會從中獲利。我說過,我是個生意人。曹英峰迫切的渴望再一次切割”沉氏“的江山,而且再一次,他又私用不法的卑鄙方法以達到他的目的。我非常樂意親手扭斷他的脖子,但既然我更加痛恨暴力,我選擇採取和氣的方式。瞧,你成了我的妻子以後,曹英峰要我的命之前就要三思了,除非他不在乎他的女兒。”
她捏緊十指。“你準備拿我當人質?”
“籌碼,這麼說比較恰當。”他溫柔得令人毛骨慄然。“雖然我們結婚後,我是他的女婿,他也還是動不了”沉氏“,因為我們生的孩子還是姓沉。他若恬不知恥的甚至會對他的孫輩下手,你不會生視他謀害你的子女,搶奪屬於你子女的產業吧?”
她盯著他,渾身戰慄發寒。“假如我父親真的是你所說的卑鄙小人,你並不比他高尚,沈飛。”她冷冷的說。
他聳聳肩。“起碼我不做謀害人的事,我還很慷慨的給了你選擇的機會。嫁給我,斷絕你父親卑劣的念頭,保住你的朋友的自由。或,離開這以後,你回去繼續和你高尚的父親並肩來對付我,我提出告訴,送你妹妹和你的朋友去坐牢。”
“你這是勒索!”她咬牙切齒。
“隨你怎麼說。如何抉擇,在於你。”
她緊咬住下唇。他給她的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他露出這副陰狠的面目,毀滅了她的感情,粉碎了她的心,她應該恨他,但她只感到絕望、心傷。
“你不必急著回答。”他慢條斯理地走向門。“我要去一下洗手間,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
好象他會在洗手間待上個幾天、幾個星期或幾個月似的,她想。她為什麼要急著來解救他呢?早知道,讓他被綁在床上腐爛算了!
其實嫁給他沒那麼糟,糟的是他的理由和利用她的手段。
別忘了,嫁給他,芙蓮和其它人便不必無辜坐牢,她提醒自己。可是這個薄弱的緣由不能安撫她的傷心。愛上他已經夠教她吃驚得不知所措了,在他的威脅下嫁給他,成為他對付她父親的人質,還把她和他的兒女都算在內……她悲慘地閉上眼睛。
然後,她的眼睛驀地張開,裡面盛滿驚恐。愛上沈飛!她幾時愛上他的?哦,老天!情況還不夠糟嗎?
有…會兒,羽蕊考慮溜走,她需要一個人冷靜的思考“但她隨即想起她為何來此。她不能就這麼走掉,所有的王牌都在沈飛手上。
他怎麼去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