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毀了?”
他在開玩笑,但她沒笑。“妻子?丈夫?”
“你親口告訴我,你答應了。反悔了嗎?”
羽蕊不語。
他傾身向前,在她唇上輕輕…吻。“吃完你的早午餐,到沙灘來,我們散散步,看夕陽。”他低語,站直身子。“不要帶槍。”
她怔怔地看著他走出去,呆坐了好一會兒。她努力地再吃了兩口吐司後,便把托盤推開,從床上跳下來,衝進浴室,很快地衝了個澡。
穿回她的襯衫和裙子時,她看到衣服上的皺痕。她望著自己在鏡中閃亮的眼瞳和發光的臉龐,生平第一次,她很高興她是女人。她感覺像個十足的女人,這感覺美好得教人暈眩。
這一刻,現實世界裡的一切都彷佛好遠,和她不相干。
她找到一把梳子刷直她的長髮,在腦後束成一條長長的馬尾巴,把床上的托盤帶進廚房放在水槽裡,然後出去找沈飛。
他站在她上午看到他的沙灘邊,杳無其它人跡的沙灘上,他偉岸的身軀站立的姿態,彷佛他擁有這整片廣大的天地。
急切的渴望使她加速腳步,跨過廊板,跳下階梯到沙地上。她不清楚她何以急於到他身邊,就她所知,在他眼中,她是他仇人的女兒,即使他們有了親密關係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沈飛聽見她穿過沙地跑向他的腳步聲,也感覺到他的脈搏企盼的悸動,和他的血液亢奮的奔流。
他牽起她的手,兩人並肩走向水邊。夕陽播散著柔和的餘溫,溫暖著兩顆孤單多年的心一段溫馨的靜默後,沈飛靜靜地先開口。
“好久沒這麼輕鬆過了。”他說:“腦子空空的,什麼也沒有。真想後半輩子就這麼過下去。”
“你不能嗎?”蠢問題,她懊惱地罵自己。他是“沉氏”的董事長,多少責任和重擔都在他肩上。
“能也不能。”他輕快地聳肩,讀出她的想法似的,他說:“太年輕就扛上個沉重的大頭銜,弊多於利。幸好我沒有被名利衝昏頭。我小時候很皮的,你相信嗎?”
“我想你還是很皮,只是被你的大頭銜壓住了。”她悄悄鬆了一口氣,暗自感激他化解可能變僵的話題的幽默方式。
他朗笑。“我們三兄弟裡真正最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