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羽蕊住的地方。鈴聲響了幾響,接聽的是錄音機。
魏伯沒有留話。羽蕊若直接回去,早該到了,他納悶她會去了哪裡。據他所知,羽蕊連個朋友都沒有,不管同性或異性。
他希望他同意把羽蕊安排到沈飛身邊不是個錯誤。他們倆都是好孩子,他不願意見他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但願事情最後能有個圓滿的結果。他喝光杯裡的酒,又去倒了一杯。
羽蕊把她的德國福斯小車開上燈火通明的街道時,已經過了半夜。她上次來這裡大約是三年前,這條街上點綴著翻新的十九世紀早期樣式的房舍。有幾幢房子曾經在房屋雜誌裡被特別介紹過。執筆的作者稱這些建築擁有過去某個年代的頹廢魅力,看來真的是名副其實。
順著這條街往下開幾個路口,羽蕊把車轉進一幢陳舊的三層樓房旁的礫石車道上。這幢十幾年來沒有粉刷過的舊房子,八成會讓沈飛這樣的建築業專家又興起拆掉重建的念頭。
她試著轉動門把,走廊上那個光裸裸的燈泛微光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而鏽了的門把如往昔一樣,又卡住了。她牽動嘴角,為這件小小的不曾改變的熟悉溫暖感而笑,然後她在門上用力踢了一腳。
門立刻晃開,一間大而雜亂的客廳映入眼簾,那些傢俱看起來就像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她自在地把手提包放在當作茶几的木箱上,坐進長椅,舒適地伸展四肢。這裡是她行遍全世界,唯一可以讓她完全放鬆的地方。
“怎麼現在才到?”
羽蕊扭頭向走出房間的嬌小女人微笑。她穿著紫色長袍,披著一頭長及臀的豐厚頭髮,胸前、手腕都戴了一圈又一圈古古怪怪的飾物,使她看起來很像為人占卜卦的吉普賽巫女。
但是她有張天使般的甜美娃娃圓臉蛋,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晴上罩著一副圓框牛角眼鏡,笑起來嘴角有兩個小小的酒窩,臉部的表情純真無邪得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你就不能假裝意外看見我嗎?”羽蕊向她的小妹“”雙胞胎之一“”埋怨。“已經三年了耶!”
芙音推推鼻樑上的鏡框。“其實我常常看見你的。”
“是哦。”羽蕊短短呻吟一聲。“你也都知道我在何處。”
“那倒不一定。”
羽蕊注視著傭懶地蜷起四肢坐在她對面長椅上的芙音,她的動作輕柔流暢,就像只性感的貓。
“我偶爾健康的時候,可以感知到一些事情,可是我並沒有把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