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蒂,看在上帝造夏娃時也造了亞當的份上,穿上袍子吧!”芙音溫和地嘆道:“凱斯可憐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人體的本能自然化學反應。”巴伯這時嘴裡沒有食物,口齒卻更模糊了。
“巴伯,我早說過別在半夜起來吃那驚死人的三明治,你不聽警告,大腦小腦吃得混在一起了吧?把自然和化學攪和在一塊了。”茜蒂穿上藍色睡袍,在她纖細的腰際打個結。
“你們凌晨一點全坐在這做什麼?”她沙啞著嗓音問,看向屋裡的陌生客。“你看起來好面熟啊。”
羽蕊不想提醒她或許看了報紙。“你好,我叫羽蕊,是芙音的姐姐。”
“哎喲,原來是你呀,”茜蒂坐在一塊松凹的椅子邊緣。“芙音說你要來,已經足足叨唸了一星期。”
“我也想起來了。”巴伯介面,這時他看起來比較清醒了。他剛吞嚥下最後一口三明治。“你怎麼這麼晚才到?”
“我不知道這麼多人在等我。”羽蕊說。
她三年前來時,這裡住著另一些人。他們有的是芙音的朋友,有的是芙蓮的同事。羽蕊很羨慕芙音和芙蓮,她們總能結交到一些似乎奇怪,但都善良、有趣的朋友。
“嘿,我看到報上登著你和那個錢多多又英俊迷人的男人的照片。”茜蒂揚起一道眉毛,斜看羽蕊。“你真的是他的貼身保鏢?”
“嗯,算是吧。”羽蕊避重就輕地回答。
“哇,”茜蒂肅然起敬。“看不出來,你長得這麼漂亮,身材如此優美,幹嘛去給個花花公子當保鏢呢?”
“你認識他?”巴伯問:“不然怎麼知道他是花花公子?”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只認得醫學雜誌。”茜蒂挖苦他。
“是喲,有人十分博學多聞,特別關於花邊緋聞。”巴伯口齒伶俐起來,反諷回去。
“好了,你們兩個。”芙音說:“我們的凱斯到哪去了?”
“他今晚有個火熱的約會。”茜蒂特別強調後面五個字。
巴伯聳聳肩。“這有什麼新鮮?總有一天他會玩過了頭,得到退縮症。”
他們聽見鑰匙插進銷孔的聲音,然後門被猛然踢開來。
“曹操到了。”當一個瘦長黑髮的年輕男子踩著迪斯科舞步走入時,茜蒂極度諷刺地說。
“我真不希望由我來告訴你,凱斯,”茜蒂戲謔地說:“迪斯科狂熱早就成為過去式了。”
凱斯穿著一件綠色襯衫,釦子故意敞開了好幾顆,而黑色長褲則緊緊裡著他肌肉勻稱的臀部及大腿。他深茶色杏仁形眸子裡有一種魔鬼般的火花閃爍,對年輕女孩具有不可抗拒的狂野吸引力。羽蕊上次來時見過他。
“我看你找錯物件發忠告了,茜蒂。”巴伯淡淡地嘲弄。“你應該去告訴那些老是在垂涎他的醫學院女學生。”
凱斯走進客廳。“怎麼啦?你們都在等我嗎?嘿,原來是來了位稀客加貴客。嗨,羽蕊。”他過來熱情地和羽蕊握握手。“我沒記錯吧?”
“記女人的名字你有記錯的時候嗎?”茜蒂說。
“你好,凱斯。”羽蕊微笑。
“我看到了你的新聞。”凱斯彎下身坐在她旁邊。
“誰沒有看到呢。”羽蕊咕嚕。
“怎麼啦?那個姓沉的找你麻煩,還是佔你的便宜?那你可來對地方了,這裡……”他斜眼瞄了一下房間裡另一個男人。“巴布,來了女客,你穿個短褲就出來啦?那身怪毛也不怕嚇了人家。”
“喂,告訴過你不許叫我那個名字。”巴伯威脅地對他揮揮巨大的拳頭。
“看到沒有?”凱斯說:“這屋裡的男人會保護你。你是芙音和芙蓮的姐姐,也等於是我們的家人。”
“多謝,但是我沒有什麼麻煩。”羽蕊說。
“省省吧。”茜蒂糗凱斯道:“羽蕊沒有真本事,能去當”沉氏“這麼大的公司老闆的保鏢嗎?你和她的兩個妹妹住在一起,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免得羽蕊動手拆掉你瘦不拉幾的骨頭。”
“呦,你真的在當保鏢啊?”凱斯瞪大眼睛。
“拜託,等一下這屋裡可能有人要為我掛上一幅肖像,好朝夕恭敬朝拜了。”羽蕊告饒道。
“一個女人……我是說,一位女性從事這種行業,你得承認,實在非比尋常。”巴伯的語氣也十分敬畏。
“你們再這樣,羽蕊以後要隔三十年才來一次了。”芙音為她解圍。
“告訴我們,羽蕊,你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