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激動地握住皓塵的手懇求,
“我明天一早就會回去,但是……把她們接回來好嗎?莫嬸怎麼辦?姜垣怎麼辦?你有沒有顧慮過他們的想法?畢竟,這幾十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莫嬸和姜垣,就算你和樺姨有情,也是過去式了,你貿然地把她們接回來,要置莫嬸於何地?”皓塵考慮縝密。
“可是……她們母女已經苦那麼多年,難道你要我假裝不知道她們的委屈,繼續放任她們在外頭過苦日子?我於心不安啊……不行!我一定要馬上接回她們。”
想了她二十多年、唸了她二十多年,也誤解了她二十多年,他現在最想做的是彌補,其他的,他再無多餘心思去考量。
“至少,你要聽聽莫嬸和姜垣的想法。”
他明白那對姐妹有多渴望父愛,他更同情善良多情的樺姨,可是,他不能自私地對莫嬸的付出視而不見,這些年他親眼目睹莫嬸對莫叔無私的奉獻,接回樺姨教她情何以堪?
“皓塵,謝謝你替我著想,但還是請你去把她們接回來吧!”莫嬸的聲音自開啟的門邊傳入。“對不起,我送咖啡進來,無意中聽到你們討論的事情。”
“淑紋,你……”莫靖嘉看著結髮多載的妻子,一時間他無言以對。愧疚感漾滿心田,可……他不能讓葉樺再多受一天委屈,
“她就是你心心念唸的人,是嗎?”
結褵多載,她並沒有遲鈍到不明白丈夫心目中有另一個影子,只是愛情呵!縱是清楚又能如何?只要能留在他身邊,陪著他、伴著他一路走過,就算她進不去他的心中,她也只能認栽。
說毫無怨尤是騙人的,但是不看開、不放寬胸懷又能如何?吵吵鬧鬧就能抓住他的心嗎?哭哭啼啼就能把那個影子趕走嗎?
不能啊!這些年來她聰明地選擇安分、選擇默默付出關懷,只求有朝一日,他心中有了容納她的一個角落。
“我對不起你,”他握住妻子的手,心中有萬分感動;
“感情事豈能用這三個字來解釋負欠?快別說這些了吧!去把她接回來,讓我幫你把這些年來虧欠她的一一彌補。”她的臉上有著堅強,
女人的堅強是不是男人造就出來的?
“謝謝你的寬容。”上天待他不薄,讓他在這一世擁有兩個深情女子的真心桐待。
“別把我想得太偉大,我和天下所有女人一樣小心眼,會偏狹,會自私,但是……愛一個人不就是愛他的全部嗎?不管承認與否,葉樺早已是你生命中不容分割的一部分,我不是寬容,只是愛你……不管你是不是愛過我,我就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你說除了接納外,我又能如何?”
她嘆口氣,轉身而對皓塵。
“請你去幫我接回她們母女,告訴她們,我會待她們如家人;告訴她們,原該屬於她們的沒有人搶得走;告訴她們,我已經準備好愛她們,並請她們也試著愛我吧!”
他不曾愛過她?他怎會不愛她?他不是木頭人,對感情並沒有麻木到近乎無知。
雖然,多年來他始終在心底愛著葉樺,但他仍然能感受到淑紋的愛。所以從排斥父母親為他安排婚事開始,到她不怕挫折,一次次用柔順撫去他的暴躁,一次次用耐心化解他的憎惡……
然後,他接受她成為他真正的妻子:然後,他習慣和她分享生命中的大大小小成就、困難;然後,他們共同擁有一個兒子,他們一起陪兒子長人、一起分享兒子成長的喜悅……
他們之間,豈能用一句“沒有愛”來做註解?
淑紋的這番話讓在場兩個男人動容……愛情之於她是傷害,而她卻堅強地用笑臉迎向愛情,不畏縮、不害怕也不恐懼……誰說女人是弱者?
“莫嬸,我會把你的話傳達給樺姨,白玫和紅攻,也請你不要擔心,樺姨很溫柔體貼且善解人意,基本上我覺得你們是屬於同一型別的人,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相處得很好。”
“那就好……”她鬆口氣後又問說:“你可以多告訴我紅玫和白玫的事嗎?我想知道她們有多高,明天好上百貨公司幫她們挑選一些衣服。還有她們喜歡什麼色系?我好幫她們買一些新床單、新傢俱,她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菜……對了,我還要打電話去花店訂幾打玫瑰花,我要幫紅坆插一屋子的紅玫瑰,幫白玫插滿素雅的白玫瑰……嗯,你們誰可以告訴我,樺姐喜歡什麼?”她轉過身,面對兩個男人。
看著她臉上的期待,他們不約而同地說:“她會喜歡你!我保證!”
莫靖嘉伸開雙手,迎向妻子,皓塵則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