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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鞘裁醋濤叮�

現在想來,這幢園子應是當時莫叔為樺姨所建。因此,白玫,紅攻才會立下志願為母親重建起一座玫瑰城堡。

多年來,莫叔仍然保持了園內舊景,看來他對樺姨不只是有情。

走進書房,坐在輪椅上的莫叔,雙腿上蓋著一件方格毛毯,壁爐裡燃著薪火,他想起山上的小尾裡,那裡也有著一爐溫暖,相較起這裡的孤寂,那裡是熱鬧、充滿笑聲的天堂。

“莫叔……”皓塵喚了聲,把凝望葉樺照片的莫靖嘉拉回神。

“她……”他們二人同時發聲,卻又同時停住。

莫靖嘉是近“親”情怯,皓塵卻是不知如何清晰、完整地解開這個延宕多年的誤會。

“我見到她了,”他迅速地在腦海中整理資料,準備陳述事實。

“想來她離開我這個殘廢後,生活自是愜意吧!”他冷冷地掩蓋白己衝動的情緒。

“她是幸福、是愜意,但是,她有沒有離開你……這句話我不表達任何意見。”儘管誤信了莫叔死亡,也許在樺姨心中,她從不認為莫叔離開過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幾天我所見所聞和你告訴我的,並不全然相同。”

“說清楚!”他惱怒地暇著皓塵。

“樺姨——葉樺……她沒有丈夫,只有—對雙胞胎女兒,葉白玫和葉紅攻。白玫瑰的白玫和紅玫瑰的紅玫。”

“她仍然喜歡玫瑰花?”那是不是代表她還懷念著屬於他們的那段?

“是的,她有兩塊小花圃,上面種了許多不同品種的玫瑰花,她們住在茶鄉,卻只喝白己親手烘焙的玫瑰花茶,白玫和紅玫最大的願望是——為母親築起一座玫瑰城堡。她們的經濟一向不好,但在白玫、紅玫開始賺錢後,為母親完成的第一個夢想,就是蓋起一個小壁爐……”

“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莫靖嘉再也忍不住脾氣,對皓塵大喊。

“白玫告訴我,她的父親名字叫作莫靖嘉,”

此話一出,尷尬的沉寂橫亙在兩人之間,是難堪、也是震憾。

“怎麼會?”幾十年的認知在—夕問被打破,讓莫靖嘉手足無措。

“你告訴我,樺姨聽到你出車禍,將會終身殘障,趁你住院期間偷偷離開。可是,我在那裡一步步蒐集到的訊息,全都與你說的不同。”

“你聽到的又是怎麼回事?”

“我剛到時,向村人打聽,他們告訴我樺姨的丈夫死於車禍。當年她一個女子帶著行李到村裡落腳時,還引起很多人好奇觀望。

“後來,白玫和紅玫出生,租她房子的阿婆幫她帶小孩,她進入當地的一所國小當代課老師,二十幾年如一日。

“她順順利利地把孩子養大,也讓她們接受了良好教育。樺姨在學校里人緣很好,同事間有男老師追求,但她始終不曾動心,結論是——大家認定樺姨對他死去的丈夫有著深厚感情,要為他守寡一輩子。”

“難道白玫、紅玫是我的孩子?”他喃喃自語。

“她們的生日是六十六年十二月七日。”他再次提出證據讓莫叔確定。

“是了……我是那一年的四月出車禍,天!她們真是我的女兒……”

“我想應該不會錯,因為,她們習慣在睡前捧著你的照片對你說話,才各自回房睡覺。你要是還有疑問,可以到醫院驗DNA。”

“不——不會錯了,我竟錯過她們,讓她們吃了那麼多年的苦。”他眼裡有著無可言喻的不捨和心痛。

“在物質上或許她們是辛苦的,但是在精神上她們沒吃過苫。她們互相支援鼓勵,依賴著彼此的疼惜生存著。

“就如白攻說的——她們從來就不覺得匱乏,因為樺姨把父親的愛一併給了她們,她們如果真有負面情緒的話,就是心疼母親的孤獨、偽裝的堅強。”

“我不懂,當時葉樺既然有了身孕,為什麼要獨自離去?”

“當年,她接收到的訊息是你車禍身亡了,莫爺爺、莫奶奶認為樺姨是剋星,不准她參加喪葬儀式,而樺姨娘家也不肯收容一個未婚懷孕的女兒,走投無路的她,只好遠離臺北到中部的小山區定居。”他轉述白玫的話。

“我懂了!”他恍然大悟。

原來全部都是父母一手策畫的,他們一直都不喜歡葉樺啊!他怎還能相信他們的話,把對葉樺的愛情全數抹殺?

“皓塵,我要馬上把她們母女接回來,請你再幫我一次忙好嗎?”莫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