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推,那動作小心翼翼的,像極幼時孩童間的相互討好安慰。
所以,他是在安慰她嗎?
看著仍舊看不出情緒,隻眼神和平時有些不一樣的野人,安曉潔忽然福至心靈的笑了,不知哪來的信心,她篤定,這個野人,無論他抱著怎樣的目的,他是不會傷害她的。
他們都是人,是人都害怕寂寞。看,這個武力超群的野人其實也只是個武力值高了點的小孩。
也許他們之間能夠好好相處。
安曉潔打了個哈欠,揉了一把臉,眯著眼睛將剩下的一小半熱水倒進野人新掏的石凹裡,兌了涼水至微燙,找出自己的毛巾簡單抹了個臉,如果不是條件不夠,她真想好好泡個澡。隨後又拉過野人替他仔細擦了手臉。待到脖頸處,看見肩胛骨上方硬硬的結塊的毛髮,正是自己糊了一臉鼻涕眼淚的地方,遲鈍的反應中也不由帶了幾分心虛和不自在,偷偷用潮溼的毛巾擦拭乾淨毀屍滅跡。再看野人高大的個子乖乖的,還配合的彎下腰一動不動讓她給擦臉,又讓安曉潔產生照顧大型幼兒的錯覺。這哪還是平時讓她害怕的野人啊!不過一個情緒表達有障礙的面癱罷了,虧得唬人!
安曉潔心裡多了溫軟,如此再看那讓抬手抬手讓彎腰彎腰的野人,殘存的一絲畏懼也便淡了。
她似乎,找到了如何和野人相處的方法。
洗完臉,安曉潔把毛巾擰乾,再倒掉髒水。回到位置上端起菜碟,喝一小口燙到骨子裡的熱水,聞著食物的香味,聽著柴火噼啵,看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