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哪還能用!
可是野人出其不意出手時速度總是很快,偏偏兩人離得近,真空袋體積又不小,哪裡避得開?!
尼瑪,只能眼看著水柱左右兩面各一條呈拋物線“嗖”的激射而出,粗而有力,安曉潔避之不及,偏左右都是乾淨的衣服,沒辦法,挺胸堵住破口免得水柱亂噴的同時手忙腳亂倒過水位下降迅速的真空袋,矮腰起身迅速繞過野人從他側邊躥出。確定水不會噴到其他衣物後,忙甩手將袋子丟到旁邊的空地上。水咕咕從破口淌到地上,將周圍的地染成格外的深色。安曉潔則滿身狼狽,前胸、肘彎、手都弄得透溼,毛溼噠噠的一綹一綹的,水珠咕嚕咕嚕成串滾滾垂直向下。
而另一邊土生土長的本地野人是根本沒料到那個奇怪的袋子會噴出水,但他反應神經遠遠強於身為普通人類的安曉潔,一發現不對立馬避到邊上,所以明明是罪魁禍首,反倒只波及到左胳膊肘上一撮撮小毛尖兒。不仔細看可以說是毫髮無傷,和狼藉不堪的安曉潔完全兩個差別。躲過一劫的野人探頭好奇看著淌水的真空袋,上半身前傾,手掌脫離地面,手肘自然彎曲朝外,一副蠢蠢欲動還想出手摸一摸的架勢。
第二十三章
安曉潔還沒時間找罪魁禍首算賬,她忙著撣身上的水,要知道獸皮雖然防水保暖卻不夠,水冷颼颼的,被風一吹,更見寒意。
野人和她大概處的時間久了,多了幾分同伴情,難得在好奇心大盛的時候,分出個眼神在安曉潔身上,他著重放在在最溼的胸口重重打量幾眼,方才上移對上她的眼睛,眼神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安曉潔詭異地冒出對方是在想“可這個小朋友好呆玩個水還把自己弄得渾身是水怎麼這麼笨”“走在路上看見一個小朋友在玩一項他不認識的遊戲好好奇”之類不靠譜的東西。想想野人的好奇心其實真挺旺盛的,尤其他得到保溫杯以後,每次她開啟行李箱野人的眼神都格外發亮,好像盯住小紅帽的狼外婆各種嘴饞眼熱。
想到野人一樣樣禍害自己東西,安曉潔不由惡向膽邊生,一巴掌拍上野人的鳥窩似的腦袋使勁揉了兩把,撿起流光水的真空袋,手指穿進那明晃晃的洞裡,惡狠狠道:“壞了,懂嗎?壞了。你個笨蛋,東西要輕拿輕放,知不知道?”
野人呆呆摸摸自己的頭,隨後被安曉潔的聲音分散注意力,他看著穿過綠袋子的手指,“唔唔”兩聲,不是那種小動物認錯後拉長的柔軟的令人憐惜的撒嬌音,反倒無論從姿態還是聲音上都透出幾分理直氣壯,似乎在說“明明是它太脆弱一碰就破關我毛事”。
還指尖朝前,想再戳個洞的架勢!
真欠抽啊!!
安曉潔暴躁了,眼明手快,抱住袋子往懷裡一帶,身子後仰避開野人的爪子。
等坐定後她狠狠瞪了野人一眼,氣鼓鼓的。除了吃喝方面溝通沒什麼障礙,其他方面一說老是牛頭馬嘴,明明她不笨,野人的智商也不低,為什麼溝通起來這麼困難?
都說是三年一小溝五年一大溝,那他和她之間到底得是隔了多深多海了去的溝啊,馬里亞納麼?摔!
最後的最後,安曉潔放棄了繼續溝通的無用功,抱有“慢慢說總能溝通”的她實在太愚蠢了。
心塞不已的安曉潔蔫蔫重新拆出個真空袋,再把兄弟三兒卷巴卷巴一起塞進懷裡,默默爬上野人的背。
“我們去河邊打水。”說完這句話後,安曉潔面朝下,死魚一樣趴在野人背上再不肯動了。
對於先前還挺有活力的人突然萎靡不振,野人自有他的理解。長手以正常人類很難做到的角度反手摸了摸安曉潔的背,像在安撫自家突然鬧脾氣的娃。
他抬頭望了望天,扣住腰側的雙腿,全速往河邊跑去。
全速跑起的野人有多快安曉潔不知道,她只覺頭髮呼啦啦亂刮,髮尾拍打得裸露的面板上生疼,她忙把臉埋進野人後背裡去。風嗖嗖從耳邊倏忽刮過,她感覺自己沒來得及胡思亂想,目的地就到了。熟練從野人背上爬下,拉開真空袋拉鍊,俯身到河裡一個個灌水。手浸到水裡刺骨的冷,安曉潔打了個冷顫,哆嗦著捏緊手指,眼睛卻不老實的溜溜往水裡鑽,可惜半點魚影也無,迫於現實,她只能放棄抓條魚回去加餐的打算。
咕咕灌滿的三個水袋分量挺壓手,安曉潔不得不想出個好法子把它們都帶走,交給野人自然輕鬆,可九十九拜就差一哆嗦了,她哪放心,到時野人一個不留神再把爪子往上招呼,這三袋子能囫圇留下幾個暫且不提,水是白打了。
想了想,安曉潔小心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