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離開這裡,唉。
嘆息著雙掌合攏朝上自裝滿水凹石裡舀了些水到半滿,安曉潔往內膽裡丟了一小把蘑菇幹。一股類似於臭腳般的怪味隨之散發。
這高腳小頭的怪蘑菇味道雖不好聞,做成菜卻沒了臭味,還極富嚼勁,和市面上常見的蘑菇完全是兩種概念。
就是太貴了。
將蘑菇幹丟在一邊泡發,安曉潔又從行李箱裡找了找,掏出一柄約兩指寬的鋼刀。看著手裡只比巴掌長了點的鋼刀,她又可惜沒把家裡的菜刀帶來。倒不是沒想過把菜刀帶走,只是菜刀那麼大,帶在身邊難免有種要去行兇作惡的罪惡感,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了不把自己當神經病?另一點就是不知道過不過的了安檢,到時弄出點麻煩未免得不償失。一番考慮後最終只帶了兩把小的,一把平日裡切水果用的,還有一把就是手上這把買抽油煙機送的。都是小小巧巧派的上用場,又不至於駭人的。
當晚安曉潔用手上有限的食材燉了一鍋蘑菇燉肉。嚐了一口加了鹽和味的湯,精熟悉的味道差點讓她激動地流下淚來。媽媽誒,她是多久沒吃到這味道了啊!
暗暗嚥下口水,糾結著讓出燉肉送到野人面前。她自覺添了調味料的蘑菇燉肉在遍地烤肉雜燴的野人世界裡絕對是獨一份,不說好吃的讓人吞掉舌頭吧,怎麼也夠稱得上“美味”二字。不過似乎不怎麼對野人的胃口,連個眼神都沒給,吃完重新烤熱的肉呼呼大睡去了。
安曉潔無法,加之先前本來情緒不好,糾結而鬱悶的吃完燉肉和草山藥餅後弄了一手捧的水草草洗鍋,再燒了一鍋熱水倒進保溫杯,隨後忙忙收拾乾淨,草草睡下。
一夜,安曉潔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一晚亂七八糟的夢,恍惚聽見身邊有動靜,心裡一緊便驚醒過來。
張眼一看,野人瘦高的身形闖入眼簾,迷瞪抬頭朝外張望,外頭夜色沉沉,只幾點星光,樹影林立,枝椏虯張,影影綽綽間似暗藏殺機。
寒風吹過,帶來草葉摩挲悉悉索索的一陣響,也把本來將熄的火吹得東倒西歪。
野人索性踩滅火堆,抓過沒烤熱的肉撕下外面那層熱的,準備喂她。
這是最後一點肉了。昨天野人揹她跑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休息,吃的卻連平時五六分之一都沒有,安曉潔怕路上獵物難尋,僅剩下這最後一點肉哪敢再沾染,隱約見到野人伸過來抓她的手,忙舉起抓過一個草山藥餅的手,連連搖頭拒絕,怕野人看不清一急之下漢語脫口而出:“我吃這個就夠了。”
話一說完想到“她”聽不懂,正糾結轉換野人說的希瑞話,就見那手影一轉,轉回去了。然後是卡吧卡吧吃東西的聲音。
望向野人黑影的安曉潔呆了一呆——
這是,聽懂她說什麼了?!
安曉潔沒清楚自己到底在雀躍些什麼,隱約劃過些往日裡不敢想的念頭:最大的溝通問題一解決她這麼個要智慧有智慧要學問有學問要手段有手段的新新人類還怕收伏不了一個野蠻矇昧的長毛野人麼?
對於想象中觸手可及的美好未來的期許,使安曉潔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是踏實可期,而不再是用來一味安慰自己的藉口了。
她微微笑開,眉目間的鬱色一時煙消雲散,便是迎面吹來的寒風再是凌厲,颳得面板生疼,安曉潔都覺得心裡美滋滋的直冒泡,有種“倒黴這麼久終於要出頭”的喜悅感,直到實在憋不住顛漲,腹內漲痛,急慌慌拍胳膊蹬腿掙扎下地為止。
內急的急,安曉潔倒想找個隱蔽地方解決私人問題,野人面無表情偏跟的緊。這荒郊野外四下無人,躲來躲去可不就要避“她”麼?安曉潔臉憋的通紅,小腹處一陣陣緊抽,眼前又是個說不通的,一時破罐子破摔扯了褲子一蹲——
反正都是女的,她有的“她”也有,真被看了誰也不虧!
到底還有幾分羞恥心和理智,記得自己此刻假丈夫的身份,扯了下襬紮紮實實擋住下身。
她瞪著野人,烏溜的眼神強烈表達“本大人要小解閒雜人等退散”的資訊,可兩人頻道不在一條道上,就見野人鼻子微微抽吸一下,便在安曉潔面前不到五步距離的地方坐下了!
真是有夠不嫌棄的。
可安曉潔也是真的憋不住了,她都快一天一夜沒那個過了。尤其被背的姿勢,小腹貼在野人背上,一點小震動都格外敏感,堅持到現在實在是再難為力。
於是一個哆嗦後,終於抗不過生理反應的,釋放了。
憋的時間太長,水聲淅淅瀝瀝的不快,滴滴答答落進安曉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