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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滋味。”

復仇之念一生,求生之心頓強,她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堅強的活下去,無論遭受到什麼屈辱也不能死。

青衣“婦人”仍在得意地笑著。

她咯咯笑道:“你可知道,若論易容術之妙,除了昔年‘雲夢仙子’嫡傳的心法外,便再無別人能趕得上你姑姑了。”

朱七七心頭突然一動,想起那王森記的王憐花易容術之精妙,的確不在這青衣“婦人”之下。

她不禁暗暗忖道:“莫非王憐花便是‘雲夢仙子’的後代?莫非那美絕人間,武功也高絕的婦人,便是雲夢仙子?”

她真恨不得立時就將這些事告訴沈浪,但……

但她這一生之中,能再見到沈浪的機會,只怕已太少了——她幾乎已不敢再存這希望。

第二日凌晨,三人又上道。

朱七七仍騎在驢上,青衣“婦人”一手牽著驢子,一手牽著白飛飛,躑躅相隨,那模樣更是可憐。

白飛飛仍可行路,只因“她”並未令白飛飛身子癱軟,只因“她”根本不怕這柔軟女子敢有反抗。

朱七七不敢去瞧白飛飛——她不願瞧見白飛飛——她不願瞧見白飛飛那流滿眼淚,也充滿驚駭、恐懼的目光。

連素來剛強的朱七七都已怕得發狂,何況是本就柔弱膽小的白飛飛,這點朱七七縱不去瞧,也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白飛飛心裡必定也正和她一樣在問著蒼天:“這惡魔究竟要將我帶去哪裡?究竟要拿我怎樣……”

蹄聲得得,眼淚暗流,撲面而來的灰塵,路人憐憫的目光……這一切正都與昨日一模一樣?

這令人發狂的行程竟要走到哪裡才算終止?這令人無法忍受的折磨與苦難,難道永遠過不完麼?

忽然間,一輛敞篷車迎面而來。

這破舊的敞篷車與路上常見的並無兩樣,趕車的瘦馬,也是常見的那樣瘦弱、蒼老、疲乏。

但趕車的人卻赫然是那神秘的金無望,端坐在金無望身旁,目光顧盼飛揚的,赫然正是沈浪。

朱七七一顆心立時像是要自嗓子裡跳了出來,這突然而來的狂喜,有如浪潮般衝激著她的頭腦。

她只覺頭也暈了,眼也花了,目中早已急淚滿眶。

她全心全意,由心底嘶喚:“沈浪……沈浪……快來救我……”

但沈浪自然聽不到她這心裡的呼喚,他望了望朱七七,似乎輕輕嘆息了一聲,便轉過目光。

敞篷車走得極慢,驢子也走得極慢。

朱七七又是著急,又是痛恨,急得發狂,恨得發狂。

她心已撕裂,嘶呼著:“沈浪呀沈浪……求求你……看著我,我就是日夜都在想著你的朱七七呀,你難道認不出麼?”

她願意犧牲一切——所有的一切,只要沈浪能聽得見她此刻心底的呼聲——但沈浪卻絲毫也聽不見。

誰能想到青衣“婦人”竟突然攔住了迎面而來的車馬。

她伸出手,哀呼道:“趕車的大爺,行行好吧,施捨給苦命的婦人幾兩銀子,老天爺必定保佑你多福多壽的。”

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