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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道:“我若變了他寵愛的人,我說的話,他必定言聽計從,我就算要他殺了你,想必也容易得很。”

那人果似呆了一呆。

朱七七介面笑道:“這些話,你想必也該知道我不是嚇你的,我說得出,必定做得出。你再仔細想想,就該害怕……”

那人道:“不錯,我好怕呀。”

朱七七道:“你既知害怕,此刻便該……”

那人突然大笑起來,大笑道:“小寶貝兒,這些話,真虧你是怎麼想得出的!你真是個聰明的伶俐人兒,我真該親親你。”

果然俯下頭來,狠狠親了朱七七一口。

朱七七面上驟然又失卻血色,顫聲道:“你……你……你不……不在乎?”

那人再不說話,縱聲大笑,走入了松林。

松林中的莊院,竟是出人意料的宏偉,但見紅牆高聳,屋脊櫛比,那積雪的飛簷,如龍如風,更顯示出這莊院氣象的豪華。

黑漆門前,靜寂無人。

那惡魔竟隨意推門而入,宛如回到自己家裡似的。

朱七七雖然又已完全絕望,但仍不禁在心中暗驚,忖道:“這裡莫非是那快活王在中原早設下的巢穴?……”

轉念之間,但覺一陣暖氣襲來,瞬即包圍了她全身——他們已走入一間雅室,面對了一盆熊熊爐火。

爐火燒得正旺,室中卻還是瞧不見人影。

那人在一張柔軟的短榻上放下了朱七七——朱七七立刻感覺到“他”那滿懷惡意的目光,正凝注著她蜷曲的身子。

她心房“怦怦”跳動,閉起眼睛,不敢接受這雙眼睛。在這溫暖如春的無人小屋裡,她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直到此刻為止,她還不能斷定這“惡魔”是男是女,但她總覺得“他”目中的惡魔是淫猥的。

尤其這一次,她只覺“他”目中的淫猥之意似乎比上次更為明顯,這雖然明明是同樣的一雙眼睛,但前後兩次的差別卻又不小,這是為了什麼?這其中想必總有些暖昧的問題。

這些問題,她此刻又怎會有心去深思?

她緊閉雙目,緊咬牙關,來等待著一切最壞的事情發生,在這殘酷的等待中,她只望她的軀殼已不屬她自己。

哪知過了許久,那惡魔竟仍然毫無動靜。

她咬牙忍耐著,身上每一根毛髮,都似已直立起來。在這充滿春意的雅室中,她但覺比冰天雪地還要寒冷。

突然間,她感覺到“他”在轉身,“他”竟似已在緩步走出去。她不敢相信,她忍不住睜開眼睛。

於是,她便瞧見“他”已經走出門外的背影。

他竟果然真的走了,竟沒有任何事發生。這雖使她幾乎要高撥出聲,卻又不禁使她大感吃驚。

“‘他’怎會如此輕易便放過我?”

“哦,是了,反正我已落在‘他’手中,‘他’無論想在什麼時候動手都可以,又何必著急?”

“呀,莫非‘他’表面上雖裝得毫不在乎,心裡卻真的被我方才那番話嚇住了,所以不敢對我無禮?”

“不對,這樣的惡魔,怎會被我嚇住,“他”此刻雖走了,等一下卻說不定會用什麼惡毒的手段對付我。”

在這一剎那間,她心中忽驚,忽喜,忽憂,忽懼。

也就在這一剎那間,她忽又感覺到“他”背影看來似乎有些異樣,似乎與上次有些不同。

她暗忖道:“莫非‘他’不是上次那個人?”

但轉瞬間她便為自己的疑問作了否定的答覆:“朱七七呀朱七七,這明明是同一個人,你胡思亂想些什麼?”

她開始轉動目光,只見這雅室中,無論一案一幾、一瓶一碗,都佈置得極為華麗雅緻。

她忍不住又暗驚忖道:“不想快活王在中原竟也暗中佈置有這樣不凡的落腳之處,他自己既未入中原,這地方又是誰佈置的?”

她暗中猜測:“這惡魔胸中決不會有這樣的丘壑,絕對佈置不出如此雅緻而不顯俗,氣的地方。”

“那麼,這莫非是金無望佈置的?嗯,他倒有點像,但……但此地若是他佈置的,為啥未聽他提起?”

“嗯,還有,天法大師等人的足跡,亦是走向此山,他們的足印在半山小亭前突然消失,只因那小亭中另有密道通向此處,他們走入密道,足印自然不見,他們雖未飛上天,卻入了地下。

“但……但這也不對,以金無望的性子,縱然被擒,被逼,也絕不會把他們帶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