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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給我住口!”

她一步衝到沈浪面前,扭住了沈浪的衣襟,大呼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快說!快說!我已要發瘋。”

熊貓兒走了過來,含笑勸解道:“姑娘有話好說,何必……”

話還未說完,突聽“啪”的一響。

熊貓兒臉上已被朱七七清清脆脆的摑了個耳光,他被打得怔在那裡,手撫著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朱七七已轉臉對著他,手叉著腰,大聲道:“好說?好說個屁!我且問你,你不是醉了麼,此刻為何又突然清醒?你方才是不是在裝醉?”

熊貓兒苦笑道:“我……我……”

朱七七對準他耳朵,大叫道:“你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

這叫聲幾乎將熊貓兒耳朵都震破了。

他倒退三步,訥訥道:“這……這……”

能言善辯的熊貓兒,此刻竟說不出話;威風凜凜的熊貓兒,此刻竟是一副可憐模樣,目光乞憐地瞧著王憐花。

王憐花乾咳一聲,道:“此事其中委實有許多曲折,但在下……”

沈浪截口道:“但我們如此對你,卻絕無惡意。”

朱七七跺足道:“沒有惡意,還說沒有惡意!我問你,他為什麼騙我?你為什麼騙我?你們這些鬼男人為什麼都在騙我?”

她雖在大叫大嚷,但語聲已有些哽咽起來。

沈浪道:“此中秘密,我們本要告訴你的……”

朱七七吼道:“那你們為何不說。”

沈浪嘆了口氣,道:“你如此模樣,卻叫我等如何說話。”

朱七七又跳了起來,大聲道:“我如此模樣?你還敢怪我樣子不好!你們這樣騙我,難道要我一進來就向你們賠笑磕頭不成?”

王憐花笑道:“但姑娘總也該聽完在下等的話,再發脾氣也不遲。”

沈浪介面道:“正是如此,你且好生坐下,且聽我等向你解釋。”

朱七七道:“我偏不坐下,你又怎樣。”

倒退幾步,卻尋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也不知怎的,只要是沈浪說的話,這句話,對她來說,就像是有一種魔力。

沈浪鬆了口氣,道:“好!此事說來話長,還是請王兄從頭說起。”

王憐花也鬆了口氣,道:“此事委實太過曲折,連在下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朱七七似乎又要跳起來,大聲道:“你不知該如何說,就不說了麼?”

王憐花笑道:“自然要說的,但……”

朱七七眼睛一瞪,道:“還但什麼?”

王憐花道:“但在下既不知從何說起,便不如由姑娘來問的好。姑娘問一句,在下答一句,有問必答,絕不隱瞞。”

朱七七道:“好,我先問你——”

說到這裡,她自己也怔住了。這件事委實是千頭萬緒,曲折離奇,她自己委實也不知該從哪裡問起。

她垂下頭,又抬起頭,在思索中,她目光四下轉動,突然,她發現對面牆壁上懸著一幅巨大的圖畫。

也不知為了什麼,她目光立刻就被這幅圖畫所吸引,甚至連她腦海中的思潮都立刻為之停頓。

那是幅著色的彩畫,畫的是夜半。

悽清幽秘的月色,淡淡地籠罩著整幅畫面,一條崎驅、狹小的道路,自畫的左下方伸展出來,曲折地經過畫幅中央,消失於迷濛的夜色之中,淡淡地顯示著一種“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去向哪裡”的玄妙意味。

道路兩旁,危巖高聳,蒼鬱的綠色樹木,滿布著山岩上部,下面是沉重的灰褐色的岩石,泥土——左面的岩石後,露出了半堵紅牆,一堵飛簷,像是叢林古剎,又像是深山中的神韻莊院。

右面的山岩後,卻露出了半條人影,烏髮如雲,明眸流波,畫的是個絕色少女,像是在躲藏,又像是在窺探。

飛簷下,也有個女子,同樣的美麗,同樣的年輕,身軀半旋,像是要走出來,又像是要走進去。

第三個女子,站在曲折的道路中央,側著頭,露著半邊臉,像是要回頭窺望,又像是在躲避簷下女子的目光。

三個女子都是異常的美豔,只是眉宇間又都帶著一分說不出的沉鬱之態,像是幽怨,又像是懷恨。

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期待。

她們在期待著什麼?

她們在期待著什麼人來?還是在期待著什麼事發生?

這雖然是一幅死的圖畫,但整個畫面卻都像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