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突然這一切崩潰了,不是裝平靜就可以真當沒事兒人的!
“蘇錚,對不起!”
她聽見了。秦斌的嘴巴就在她的耳邊,呼氣也聽得見。
“王八蛋,誰稀罕!”蘇錚罵罵咧咧的關上門,把秦斌小心的放進臥室的床上。一邊忙活喂藥,一邊給家裡打電話:“媽?……嗯,是我。……沒事,就是感冒。……我讓他先在我這兒……秦朝就先放在你那兒吧!萬一傳染了就不好了。”
放下電話,蘇錚覺得老孃似乎極為高興。她一定是覺得死灰復燃了!
把秦斌安頓好,蘇錚拖著懶骨頭坐在床邊,男人還是那個男人,但是家卻不是那個家了。她打量著秦斌:鼻子,嘴巴,眼睛,睫毛……堅毅有型的下巴分了兩瓣——
趙丹也知道吧?
蘇錚猛地想起這個問題,不由得噁心起來。收起在秦斌臉上游移的手指,其實她還想往下轉轉,這個男人始終都能吸引她。但是,一想起她知道的趙丹都知道,蘇錚心裡就像踩著大便一樣噁心。
為什麼大婆永遠厭惡分享內褲,小三就那麼喜歡吃別人屙的屎呢?蘇錚憤憤的看著秦斌,不懷好意的想。順便她又反駁了一下老媽:如果我和秦斌複合,那不等於我吃了趙丹拉的屎?!太不衛生了!
秦斌兀自睡的香甜,鼻端瀰漫著他熟悉的味道。這味道配了他十幾年,又消失了一年半,如今回來了。這病弱的身子,太需要這樣的地方恢復了!下意識的,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秦斌舒服的哼哼著翻了個身。蘇錚腹誹的愜意,看秦斌如此舒服的樣子,好像被自己罵的狗血淋頭尚點頭哈腰一般,心裡先舒服了一半。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完
嗯,秦斌的確應該說明白。但是我覺得他既然病著,也不想去說這個必然會引起爭論的話題,男人不都是喜歡得過且過的麼。另外我也不覺得蘇錚願意駁斥趙丹這個問題,因為一駁斥,就必然引起趙丹的話題,那還不如不搭理她呢。
不過我會考慮一下的,的確有些奇怪,需要一些交代。
第三式(3)
夜深了,冬天的風呼呼地颳著。雙層落地玻璃阻擋著北地冬天的寒意。蘇錚走過去拉上窗簾,扭開床頭的檯燈,再關掉頂燈,將一切收拾好了,想起放在床頭櫃裡的離婚協議書。
米色的檯燈紗罩籠出一片霧濛濛的黃暈,米色的桌布顯的顏色有些暗沉。白色的踢腳線已經有些斑駁,“離婚協議書”這幾個黢黑的大字看起來格外醒目,有些觸目驚心。
猶豫了一下,蘇錚拿起墨盒。走到秦斌面前,從被窩裡掏出他的手,熱乎乎的,握成一個拳頭。大概被冷風激了一下,秦斌不舒服的哼了哼,順帶著要向被窩裡收。蘇錚伸手握住,秦斌張開手摸了摸蘇錚的指頭,毫不猶豫的握住,一起拽進了被窩,順便把被子收緊。他依然有些冷,發燒,還沒退。
蘇錚不提防,被他拽了一個趔趄。即使病中,男人的力氣也不可小視。蘇錚趴在床邊,看著近在咫尺的秦斌,突然有些迷惑了。也許自己一直在做夢,那個趙丹根本就不存在,只是自己發了一場噩夢?
秦斌呻吟了兩聲,乾裂的嘴巴砸吧了兩下。微微睜開眼,“小錚,我渴。”
十四歲,她愛上了他;二十四歲,她嫁給了他;二十五歲有了秦朝;三十二歲,他們分道揚鑣一年半……
可是,秦斌的毛病依然沒改,睜開眼第一件事一定是叫她的名字:“小錚,我XXXXX”
蘇錚端著溫好的水,慢慢的喂著。秦斌喝了兩口,沒半句感激,就翻了個身繼續睡。以前,蘇錚不介意;以後蘇錚沒機會;而現在,她告訴自己,一切只是基於道義。
慢慢的收好墨盒和協議書,她也說不清為什麼不讓他摁下手印。
也許,她希望找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選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帶著一臉燦然的笑容,挽著新交的男友,對他說:嗨,一路保重,拜拜?
第二天,週日。
也許是一夜好眠,秦斌睜開眼時覺得精力恢復很多。但是,眼前是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讓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揉了揉眼,掐了掐腿,始信不是夢中。
米色的牆紙,凹凸的蔓草紋,白色的踢腳線和白色的天花板,腳下是胡桃木色木地板。這都是他陌生的,鼻端隱隱的香氣,床頭櫃上淡綠色的桌布,碩大的繃著紗的檯燈下,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熊……秦斌笑了,他看見一隻熟悉的手錶胡亂的扔在燈下。這是蘇錚租的房子吧?電話裡,秦朝悄悄告訴過他,還說媽媽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