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向西側的廂房走去,卻說楊紫安抱著博惠放到靠窗的軟榻上,這個小院是父王平日裡來這裡持齋歇息的所在,所以佈置的雖素淨卻很舒適,看博惠睡的正香,命冬雪拿了薄被給她搭上,自己卻覺得精神尚好,讓丫頭泡了茶來,拿了一卷書靠在博惠對面看著。
日頭的影子穿過窗外的花陰映進紗窗裡,斑斑點點的,很有些說不出的意境,突然一陣呵呵的清脆笑聲,從博惠的小嘴裡溢位來,楊紫安探頭看過去,見她眼睛緊緊閉著,睡的正香,小嘴卻微微抿起一絲笑紋,不知道正想什麼可樂的事情呢,不禁搖頭失笑。 連鎖食肆(改錯字)
怕睡的多了錯過晚上的覺,不過一個時辰左右,楊紫安就把蕙畹喚醒了,蕙畹坐起來,揉揉眼睛,一時竟然竟然想不起來這是哪裡,正前方,萬福如意的窗欞子上面,白色的窗紙映著外面搖曳的花影,彷彿猶在夢中一般,有些直愣愣的傻住。
楊紫安側頭打量她片刻,不禁莞爾,此時的博蕙看上去顯然還沒完全清醒,眉眼遠沒有平日的靈動晶瑩,有一種少見的迷糊呆滯,不過卻顯得甚是可愛,楊紫安揮揮手道:“去打些溫水來”春花答應一聲,不一會就端了一個手盆進來,秋月上前挽起蕙畹的袖子,要伺候她淨面,蕙畹這次回過神來,急忙接過帕子道:“我來就好”對於像個無行為能力者一樣讓人伺候,蕙畹還真很難適應。秋月笑了笑退到一邊,洗了手臉,蕙畹才算徹底清醒過來,楊紫安瞥了她一眼,伸手摸摸她有些鬆掉的羊角辮,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給她重新束好,手法還蠻熟練的,蕙畹不禁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心道這小子和誰學的,難道是無師自通,看他天天一行一動都有丫頭伺候,真的很難理解。
楊紫安低頭,正對上蕙畹好奇的目光,遂笑道:“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好好的做會子,喝一杯茶,我們就下山去吧,明天一早還要上學的”一提到上學,蕙畹頓時有些蔫了,幾個丫頭看到她的樣子,都不禁低聲笑了幾聲,楊紫安也有些好笑的道:“怎麼,博武不是說洪先生給你留的功課都做完了嗎,有什麼好擔心的”蕙畹瞥了他一眼道:“可是從明天不是要學什麼琴藝繪畫嗎”夏荷上了茶來道:“我們這裡哪個讀書人不是六藝俱全,這才兩樣,三公子就怕了”蕙畹一愣道:“六藝,你說禮、樂、射、御、書、數都要學嗎,可是秋闈春試不是隻考八股文就好了嗎”冬雪掩嘴輕笑道:“三公子,話是這麼說,可是舉凡世家子弟哪個不是都會一些的,就是不很精通,也要略知一二,不讓別人笑了去,左右三公子是個別樣聰慧有天分的,更要學的精到才是正理”蕙畹這時候心裡別提多後悔了,她本來打著可以出來溜達自由的主意,才去混著上學的,可是那裡知道除了之乎者也,還要學別的,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自己可是一點兒音樂細胞都沒有,況且,還有那什麼騎射等真是個麻煩的事情。
楊紫安看她有些垂頭喪氣的,遂開口安慰道:“你才四歲,料想師傅不會為難於你的,況且有我在,你怕什麼”蕙畹一想對啊,說穿了,自己也就一伴讀,不用每樣都學的好也使得吧,遂有些諂媚的把桌上的茶親手遞給楊紫安道:“世子哥哥,那你可記得,到時要替我遮掩說情啊”看她這個樣子,楊紫安接過茶,伸手拉拉她的小辮子道:“你個小馬屁精,好!不過你也要認真些才是,洪先生還指望你將來能狀元及第呢”蕙畹哧一聲,心道狀元及第,他可有的等了。稍事休息,一眾人就伴著世子下山回城裡去了,接下來的日子,蕙畹真正領略到了古代的貴族男子們其實也是不容易混的,雖不至於像夏荷說的那樣全,但是開了琴藝繪畫和騎射三門功課,詩書仍然佔主體,蕙畹理解就像現代的音樂、美術和體育唄,到還算科學,看來是立志把他們這些人,培養成德智體美,除了勞之外的全面發展人才。
可是音樂課卻不是學唱兩首《歌聲與微笑》或是《蝸牛與黃鸝鳥》就完事了,而是高雅的古琴啊!聽著就讓人昏昏欲睡的陽春白雪,偏偏琴藝課一般是在午後開始,正是吃飽喝足最犯困的時候,往往這時,蕙畹基本都是聽著先生幽幽的琴聲,頭點的像個啄木鳥一樣瞌睡著過來的,所以別指望她會有什麼出奇的進步,騎射課還好,因為年紀實在太小,雖然看上去那個從京裡來的騎射師傅嚴厲無比,但對蕙畹還是蠻照顧的,畢竟指望一個還沒馬腿高的孩子去騎馬,的確有些不人道。 不過他們去騎馬的時候,蕙畹會坐在教場樹蔭下的椅子上,喝茶吃點心所以她最喜歡上的就是騎射課,簡直就太愜意了,有時候坐在椅子上假寐的時候,蕙畹還想是不是把楊紫安哪個行動式軟榻搬過來,自己在上面睡一覺,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