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個月才過來,而且她橫看豎看斐嵐君也不像這麼有閒情逸致弄這些討女孩歡心。
盈祁嘛……長笑忽然愣住。
難道盈祁終於良心發現,決定這次一路款待她到雲城?這個念頭剛一升起,長笑立即覺得自己過於樂觀,依照她對這孩子的瞭解,八成先讓她高興一下,再下次見面,又把這些摺合成錢扣在她頭上。
這麼想著,再看那些琳琅滿目的物品,長笑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不行,堅決要拒絕。
所以,往後送來的東西,長笑堅決不肯簽收。
又逗留一日,她開始繼續往前走,這日,在通往臨郡的官道上,忽然傳來雜亂的馬蹄聲,長笑扯扯韁繩剛躲到路邊,就見數十匹高大的黑馬轉眼就衝了過來,然後在其它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揚起漫天煙塵,消失在後方遠處。
咳咳,長笑被嗆的不停咳嗽,毫不容易咳完,弱弱的抬起頭,卻見那遠去的馬匹不知怎地前腿跪倒在地,而馬上的紫衣人一個不防,摔了下來。
路上的行人低低竊笑起來。
長笑也忍俊不禁,抱著馬脖子捂著臉偷笑。
那群人咒罵幾聲,轉過頭,凌厲的眼神往這邊瞅來,長笑這才看清那紫衣人的面容,然而,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是辛禺,他怎麼來風翌了?
長笑神魂不定地跳上馬,往跟辛禺相反的方向駛去,心裡很是疑惑,還有一點不安。
不是梅卿卿沒死的訊息洩露了吧!
這麼一想,她決定慎重點,過會找個客棧先探探情況再往前走。
正午時分,長笑找到下榻的客棧,意料之中,有先知幫她付過定金。
長笑這時沒空在考慮盈祁葫蘆裡賣什麼藥,她滿腦都是想的都是辛禺過來的原因。
正煩著,客棧角落裡兩個竊竊私語的黑衣人的談話引起她的注意。
長笑靠窗,而那兩個黑衣人則在她的斜後方,雖然他們聲音不大,但是由於離的不遠,那些對話原原本本傳到她耳中。
本是不在意地,可越聽心越驚,直到手杯裡的茶水灑了一桌,小二疑惑地叫著客官,她才醒悟過來。
起身,走上樓,坐在房間,開始回想剛才聽到的訊息——
金庫寶藏你聽過沒?
沒錯,就是那陰魂不散的梅家,據說,梅家兩父子臨被捕前,將金庫的位置畫了張地圖,然後撕成四份,藏於四個長約寸許的令牌裡,分別交給四個忠心耿耿的暗影護衛,命其將此交給梅家小姐。
誰知道,梅卿卿那女娃福薄,雖然逃過家族株連之罪,卻在一場大火中香消玉隕。於是,這四塊藏有地圖令牌就成了無主之物,利令智昏,本來忠心耿耿的暗影護衛開始互相算計,以希望得到其他的令牌,拼湊成完整的寶藏圖,自相殘殺的結果就是,這個故事跟這些令牌同時流落江湖。
江湖是什麼?
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被傳的沸沸揚揚,更別提這個了。
有歷史,有背景,有根有據,甚至還有人真看到了那令牌,那是一塊玄鐵製的長約寸許的薄片,成扁圓形,很薄,上面刻著三瓣梅,初看很普通,可是一旦被賦予特殊的意思,你再看它,便覺得生動起來。
至於這兩個人來到風翌,還是江湖傳言,有人看到有塊令牌在此現身。
長笑摸索著從揹包裡拿出卿書大哥給的令牌,端詳許久,忍不住唉聲嘆氣。
傍晚,心情極度不好的長笑買了一些小吃沿著大街漫無目的地行走,剛轉過一個彎,忽然手一鬆,大包小包的東西四散落滿地。
疼,翻天覆地的疼猝不及防地心底開始往上蔓延。
她慢慢地蹲在地上,然後咬著唇,抬頭環顧前方。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院舍,青磚紅瓦,牆角植以梧桐,梧桐上纏了很多五顏六色色絲帶,在春風裡輕輕飛舞。
怎麼看,都像很有情調的小康之家,可是,一到這裡,她卻如萬蟻穿心。
蒼白著臉站起來,顧不得收拾東西,她扶著牆又立一會兒,最終,垂下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其實,長笑看到辛禺的時候,曾想過龍卓然也會到風翌,可是,後又覺得可能不大,辛禺只是個很低調的丞相之子,若非有心人事渲染,基本上沒人注意。而龍卓然,卻是敵方主帥,一旦露面,這明裡暗裡一定有人想置他於死地,所以,若他稍微聰明點,便不會在這裡出現,可是顯然這三年來,龍卓然老了,腦子不大靈光了,居然硬往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