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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難,一般人服用毒藥,毒發時候大多七竅流血,但裴永春並沒有這個症狀。若是人還活著,脈搏還在,或許還尚可一試,但如今人已經嚥氣,卻是查不出來了。”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向皇帝,御醫躊躇一番,見皇帝臉色更沉了幾分,又連忙開口。

“不過臣看來,中毒時間不超過一個月,而且毒性並不是很大,按理說不應該死得這樣突然才對,若是陛下定是要知道是什麼毒,或者有沒有其他原因導致死亡,臣覺得,不如請個仵作過來。”

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他是御醫,乾的是救死扶傷的工作。要屍體說話,還是仵作更為專業。

“是啊,讓仵作來看吧。”

賈璉也很是贊成御醫的話,賈璉在後世是宅男,穿越前正好看過【白夜追兇】【心理罪】等等網劇,知道法醫的厲害,因此也覺得怕是隻有仵作出馬才能搞清楚究竟。

只是此前皇帝下令大理寺徹查甄家一案,如今甄其姚已經被關進了天牢,裴永春這個時候死了,甄家的事情還審不審,又是有個問題。

沉著臉,見賈璉也如是說,皇帝臉上的陰霾稍減些許,見保齡候、忠靖候也在,又見地上跪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太監,已經瀕臨發火的他又強制忍了忍。

“戴權。”

眼睛盯著地上跪著的小太監,換地揚聲,一直候著的戴權聞言連忙點頭。

“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說著眼神狠戾的瞟一眼地上抖成篩子的兩個人,一臉晦氣的去找人。

這兩個人是戴權吩咐帶裴永春下去的,原本出了這樣的事情,倒也沒什麼,偏生這兩個人這幅做賊心虛的樣子,要是萬一查出事情跟他們有關係,戴權這個大總管,怕是也落不得好。

戴權年歲大了,雖說也沒幾年活頭,但這樣被人連番算計,他心裡也一樣憋著火。

自己等人若不是因為裴永春的突發事件,賈璉和保齡候、忠靖候是要回府。

但現在皇帝讓戴權吩咐人去叫仵作,也就意味著,皇帝是要他們留下來的意思。

“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裴永春的屍體沒有動,眾人跟著皇帝回了御書房,眼看午膳也用不上了,賈璉心情煩躁。

“回陛下,臣,無話可說。”

裴永春指控的就是甄家和賈璉。

該說的,賈璉覺得自己已經說過了。

現在裴永春死了,而且還是在皇帝駁回了他指控賈璉之後死的,幕後之人其心可昭。

只是如今賈璉的處境堪憂,他可以明確感受到,皇帝對他的態度很是詭異,因此這種從前可以脫口而出的話,如今卻是難以啟齒。

“哼。”

冷哼一聲,皇帝明顯對賈璉的回答並不滿意。轉頭剛好看到忠靖候、保齡候站在旁邊,便也順口。

“你們兩個呢?”

面面相覷,忠靖候、保齡候也是無奈得很。

原本他們也是要走的,只是跟著甄家和賈璉的步伐,他們史家雖然困難,但卻也硬是擠了一點兒還了國債。

但現在甄家賈家接連受挫,他們心裡也難免自危。

誰知才找到賈璉,就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只是和賈璉因為被皇帝前後差異對待,跟著心態也變得遲疑不同。

他們雖說在皇帝心裡算不得多重要,但一門兩候,也不是說說的。

因此稍微打了下腹稿,保齡候朝皇帝拱手。

“回稟皇上,微臣愚見,裴永春先前還好好的,但在陛下駁回他指控賈侍郎後,才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我不知詳情,必然會猜測是不是甄家、或者賈家出手。”

聞言看賈璉一眼,皇帝挑眉。

“他懷疑你,你怎麼說?”

保齡候這話雖然說得好像是在暗示賈璉動手,但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其實反而是在幫賈璉洗脫嫌疑。

但皇帝在明知道的情況下,卻依舊向賈璉提問,無非就是想聽聽賈璉的說法。

曉得皇帝不聽聽自己的想法怕是不肯罷休,賈璉無奈,只得上前一步。

“臣從前如何混蛋,京中無人不曉,臣也就不用再行敘述。

臣能夠有今天,全是仰耐陛下悉心培養,因此臣的心性,陛下也清楚,御醫初步懷疑裴永存的死因,是因為慢性中毒,甚至是提前一個月就已經開始。

但今日若不是裴永春上朝,臣甚至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又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