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花嫣就沒再說什麼了,默默跟著而已。這就讓我覺的奇怪了,平時那麼愛嚼舌根,現在反倒吭都不吭一聲,實在奇怪。
還未再想便聽見姐姐道:“進去吧,爹爹在裡面等你。”
我踏腳向前,眼前瞬時一片灰白。我一愣,轉頭看向哥哥與姐姐,倒映在眼中的卻是無色的兩人,甚至廊外的隨風飄零的黃葉也是黑白。
“怎麼了”哥哥或許是見我神色奇怪,問。
“嗯沒什麼啊。”我答道。話音未落,眼前又是一片燦爛。
可能是最近睡多了,眼花了,早知就不天天在床上躺著打滾了。於是又踏進了書房。
滿屋書香中,爹爹握筆書寫。我注意到,他眉頭緊鎖,略有怒火在眉宇間。我開口到:“爹爹,你不開心嗎”他停住動作隨即又開始宛若蛟龍的書寫。
嘖不就是燉了你一隻黃鸝嘛,至於麼。
“你爺爺想讓你去抹府住。”他忽然開口道。
“爹爹不願幽兒去”
他沒回答,我卻開口說:“爹爹可記得,你曾問幽兒說喜不喜歡這個家,當時幽兒不知那是何意思,可緊閉那段日子幽兒知道了,也懂了幽兒很喜歡這個有爹爹、娘。姐姐與哥哥的家。”
寂靜無聲的書房中,卻聽見了狼毫毛筆落地的聲音,似一塊懸在天上的巨石,緩緩落地。
打那以後,爹爹總是很開心,日日掛著笑。說實在的,一句話就讓他如此開心,真是太容易開心了。
但說也奇怪,臨近冬日之時怪事特多,比如還未到冬日天就下雪了,比如門前多了一個黑影徘徊,比如我又禁足了。
這次就毫無理由了,真的我豎日起床時,花嫣敲門進來說爹爹不許我再踏出房門半步。這事足足讓我鬱悶了許久,還不知為何。儘管不知但還是要服從,反正這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了,並不是習慣,而是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關就關唄最後還不是要放出來。
但有一點讓我不明白,穿越以來,除了出生那幾日沒什麼記憶,其他的事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什麼幾時吃了茶點,幾時啃了一個蘋果,甚至連出生不久是吃的食物都清清楚楚。可偏偏就在二次禁足前的那個晚上,我連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包括幾時上床睡覺都忘了,彷彿從未有那一日般。
每每想回憶起時腦袋就一陣劇痛。
於是乾脆不去想,免得活受罪。日子還是照樣過,飯還是照樣吃,花嫣也還是說我跟童叔叔之子定親之事。
沒有弄錯,我確實是與童叔叔的兒子童沉燁定了娃娃親。但童叔叔是知道我克福又剋夫,可卻毫無猶豫的上門提親了,他都那麼堅決了,爹爹自然也就答應了這麼親事。我想外面肯定很多人都在猜童叔叔的寶貝孩子會怎麼死吧。
說實在的,我從未見過童沉燁,只聽娘說他自幼被送去練武,來過家中幾次,可惜當時我不是不在便是跑去睡覺了,所以都錯過了。一想到我連未來夫君都不知是何樣,但對方卻知道了,到將來彼此長大成人,恰巧街上偶遇,他上前搭訕,或許我會以為他是不善人物,給他一腳。
“小姐,你知道童少爺的為人嗎”花嫣問。
“不知啊。”我翹著二郎腿,磕著五香瓜子答道。
“那樣貌呢”
“沒見過。”
“那,那他的興趣愛好或者特長呢”
“統統不知道。”
“啊”花嫣嘴巴張得我都想往裡塞個蘋果了,可惜沒有蘋果在旁。
我始終保持冷靜,悠悠磕著瓜子道:“你驚訝些什麼我這個未來新娘子都不急。”
花嫣小聲道了句:“老爺不會是不管小姐了吧”
“。。。。。。安啦不會的。再說了,到時若真是如此,我罷婚不嫁了。”我拿過一顆瓜子輕輕丟向花嫣的小腦袋瓜。
“那小姐一定要帶上花嫣”她一臉堅毅道。
我笑笑:“傻丫頭,我可是罷婚,並且不會抹家了,你這也要跟著”
她用力點點頭。
“笨呆花。”我笑著磕著瓜子。
花嫣是孤兒,還是個嬰兒時就被遺棄在抹家門外,娘不忍那麼小的嬰兒就如此末了,便大發慈悲將她抱進家裡撫養。她比我大一歲,理論上我該喊她聲姐姐,可是隻有我一喊花嫣就驚得跪地,為了不讓她受寵若驚便一直喚她花嫣。反正她自己都不介意我又需要介意什麼呢
不過花嫣不知我臉上的胎記,本想告訴花嫣來著,但爹爹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