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大紅大紫。
爺爺我也是見過一面的,是在滿月酒席上,孃親抱起我走到花園,當時客人還在大廳為爹爹賀喜,花園就顯的有些冷清。只見繁星下,一位白髮蒼蒼的男子站在梅花樹旁。
孃親停在男子幾步之地,恭敬喊了聲:“爹。”
爺爺沒有立刻回頭。我聽見時兩雙眼猛然睜大,看向樹下那位雖年邁但卻直直挺著脊樑的老人。
良久他只“嗯”了聲,然後緩緩轉過身子。月光下,他臉上的皺紋似一道一道的刀痕,眉眼淡然卻不怒而威,墨綠色的長袖輕輕舞起。
“她就是抹幽”他問。
孃親頜首,道:“您要抱抱她嗎”
爺爺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我。從他的眼瞳可以看見我圓嘟嘟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的向他伸出兩隻肥肥的小手。
或許是我的主動,他才挪步走來,輕輕將我抱起,卻沒有立刻抱人懷中,反而將我舉得與月亮般高,雙眸似乎含笑。我也很給面子的笑了,兩隻眼都眯起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爺爺只參加過我的滿月酒席。
迴歸正傳,那戶上門拜客的人家是姓李的,我趁機瞄了眼。嘖嘖,滿臉肥油,身似圓球,眼似黑縫,右手執香蕉,左手抱著一大包掛花糕。
只是更沒想到的是,他們提親物件不是姐姐,而是我。我聽見時,胸中已有股怒火蹭上腦子了。
俗話說的好:懶蛤蟆想吃天鵝肉,換得閻王五更招。
豎日就傳來李家兒子不慎落水,末了。當時我開心得就差沒點鞭炮,殊不知,這僅僅只是悲劇的開端。
隔壁張家上門提親,當天出門玩耍被花盆砸中,走了。
對面鄰居的趙家,求定娃娃親回府的路上,兒子腳一滑,栽地上後在也沒醒了。。。。。。
諸如此類的就不提了,總之個個都去見閻王了。大街小巷立馬興起抹千嵩家的小女兒是個掃把星,連剋死了六戶人家的孩子。
這些話是我禁足時才知的。
至於禁足,那是因為爹爹的黃鸝鳥。我日日看著它,它也日日看我,我眼裡是燉黃鸝,它眼裡是害怕,終於神經過度緊張,飛不起了,也不叫了,於是我便捉了它讓廚房的掌廚燉了黃鸝,味道不錯,可惜爹爹知道了,一怒之下把我禁足了。
沒想到禁足之時卻聽見門外丫鬟在嚼舌根,但我也沒鬧,只是靜了很久,以至於花嫣為我送飯時我都沒注意到。
摸摸自己的臉,在看看鏡子的自己,臉上已無花朵的痕跡,其實不是它消失了,只是孃親為我上了妝,蓋住了罷了。
果真是青鳥羽烏鴉皮,克福又剋夫啊
又不禁想起小瑤和琉璃,不知她們是否也穿越了,如果真這麼倒黴,那現在還好嗎腦袋一轉,韓峻彪這個花心大蘿蔔如果到這個美女甚多的時代,不知有要禍害多少少女了。其實他不咋地,只是泡妞的書看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練就看一手把妹招式。
於是忘了自己的流言,倒開始幻想如果多年後我們再碰面,大家是否還能一眼認出彼此。
當時我若知道之後發生的種種事情,定不會,笑得如此之明媚,似那開敗的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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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吾家有怪女,克福又剋夫(下)
更新時間:20121224
禁足半月後我總算是重獲自由了。當時已入深秋,花嫣為我整理好裙裾,開啟了厚重的雕花刻鳥的大門。
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姐姐與哥哥。
僅別了短短半月,兩人卻越發穩重了。哥哥還是墨衣臨風,只是不似從前般見我就敲我頭了,反倒淡淡的站著。其次是向我走來的長姐,她那滿頭的簪子與白玉耳墜絲毫沒有擺動,臉上是淺淺的微笑,其實也就勾起一點罷了。
“妹妹這半月過得如何”她開口柔聲問,連牙齒都未露出。
她這樣著實讓我覺的陌生。姐姐抹芯是個豪放性子,且大膽奔放,敢想敢做,這也是我最佩服她的一點。古代女子皆以能避則避為上,可她天性就愛管閒事,見著欺負弱小者上前就是一拳,絕不猶豫。
我莞爾一笑:“那是自然啦。”
姐姐愣了愣,只道:“那現在就去見爹爹吧。”
“嗯。”
哥哥走在前頭,姐姐跟在他身後。我盯著她頭上的簪子,果然是厲害,動也不動一下。身旁的花嫣拉拉我的袖子,輕聲道:“小姐,你在看什麼”我答:“看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