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咱們眼下情況比較複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過了魔鬼橋,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打什麼,美酒肥肉大大地有。”
胖子也知道目前不能計較太多,他掏出餅乾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我也就是隨便說說,這東西也沒想象中那麼難吃,嚼著嚼著就習慣了,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嘛。不過老胡,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去峰頂看一看。我剛才夜觀星相,發現此地風水有異,十分值得研究。”
我和他認識快大半輩子了,從來沒聽說過他還會看風水的,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前面抱怨了一大通,哪裡是肚子裡的饞蟲作怪,分明是惦記著人家克瑞莫巫醫的陪葬品。”
胖子板起臉來,故作深沉道:“當初說好了摘符掛印金盆洗手,我那枚摸金符老早就丟進日本海里去了,怎麼可能還惦記人家老外的明器呢!我不過是因為看見這個地方的地貌特殊,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想借此機會向胡司令多學習一點兒風水知識,響應毛主席不斷學習不斷進步的號召。你這樣誤會我,讓我很心痛很心痛。胡八一,如果我今天因為這口氣堵死了,你就是那赤裸裸的劊子手。”
我看見胖子開始發牢騷,急忙打住他的話頭:“行了兄弟,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又看了一眼圍在酒精爐旁邊的禿瓢等人,回過頭來交代胖子:“待會兒吃完飯,咱們就說散步,然後從背面繞上去。不過咱們把話說前頭,進去之後就是看看,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
胖子賊笑了一下,然後站起身,拍了拍肚子,大聲說:“老胡,這一頓吃得很豐盛啊,我都有點兒撐了。你呢?”
我只好順著他的口氣回答:“是啊老王,我也有點兒撐。怎麼辦好呢?”
“那咱們找個地方走一走吧,飯後散步幫助消化。”
“這個主意太好了,那咱們去山上走一走吧!”
我們一邊胡扯一邊向山頂走過去,秦四眼站起身,朝我們大力地招手:“掌櫃的,我也有點兒撐,你們等等我。”
我和胖子先是假裝聽不見,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沒想到那個不開竅的大律師居然自己追了上來。胖子被他氣得牙癢癢,又不好當著大家的面發作,暗地裡對我說:“要不咱們找個地方,把這小子敲暈了再上去?到時候要是有人問,就說是被山上的落石砸的。”
“他跟咱們又沒有多大的仇怨,這種缺德的事還是少幹。他要跟就讓他跟著,一會兒咱們在路上多講點兒粽子吃人的故事,嚇唬嚇唬他。”
“那他要是不害怕,非跟著咱們去看巫醫墓呢?”
“這就不能怪哥們兒幾個心狠手辣了,給他一板磚,搞暈。”
“你看你,早晚都要砸,還費心思編故事嚇他幹嘛!”
“這叫先禮後兵,咱們把能做的都做了,才能問心無愧地砸。”
“胡司令,想不到你的思想水平這麼快又突破了,到達了一個歷史新高。”
秦四眼不知道我倆在商量暗算他的事情,興高采烈地跑了上來。他說:“實在沒辦法跟王家人待在一塊兒,喘不上氣。你們這是去哪裡?我聽林芳說山頂有一處墓地是安葬克瑞莫巫醫的地方,我還沒有見過現實生活中的古墓是什麼樣子的,你們有沒有興趣一起上去瞧瞧?”
我心說你這可問對人了,咱們這幾個人裡,還真的就屬我和胖子對古墓最有興趣,不過我們計劃裡可沒有你小子。我雖然跟胖子半開玩笑地說,如果秦四眼礙事就把他敲暈了,可這畢竟只是玩笑,人家好歹在美國的時候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他及時開車載著我們逃進了華人商會,我們哥兒倆現在可能已經被關進美國大牢吃牢飯了,哪裡還有機會站在這裡領略亞馬孫叢林壯麗的景色。所以,該帶著他的地方還是要帶,反正大家都是本著學習參觀的態度去考察一下克瑞莫巫醫墓,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最重要的是,我對印第安人的文化並不熟悉,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有一個秦四眼跟著我們,必要地時候說不定還能為我們客串一把講解員。
我打定了主意,就對秦四眼說:“既然四眼你對巫醫墓感興趣,那咱們就捨命陪君子,壯起膽子跟著你上去看一看,見識一下洋人的墓穴。”
秦四眼並不知道我和胖子的老本行,他頗為正經地推了推眼鏡說:“沒問題,你們跟著我走。如果發生什麼特殊情況,不要害怕。聽說有些屍體死後會化作殭屍傷人,到時候一切聽我指揮。在這方面,我比你們有經驗。”
胖子和我都很好奇,秦四眼口中所謂的經驗是怎麼回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