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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有病狀顯現出來),不過他有著所有的書籍和影片來排遣一個男孩的無聊時間,而且母親也帶來他的豎笛,以防他若是要在醫院裡待上一個星期以上。然而,他只待了叄天就獲准出院,而他的母親仍然邀請了他所有朋友來參加他的“康復宴會”。

只要回想起她的豐滿快樂臉龐,與所有這些昏暗乏味相比,一股寂寞之情流入他的心房,Kim在外星小病床翻身靜靜地啜泣著。

現在,幽暗不明病房內的冷清更是加劇了他肚子的不快感。就像是古老的類比式時鐘,其滴答聲會使你保持清醒並強迫提醒你所流失的每個瞬間。坐起身來,他突然想到而抓起自己長袍衣領向下檢視著自己身上的瘡疤。一股微弱的嘆息從他口中溜出。“還在,”他乾涸地自言自語。

在他面板上的一大片瘡疤並未繼續生長,但是,Kim無法僅從目視而作任何系統上的診斷。其實這算是他“並不想要知道”的心態。他對此感到些微的罪惡他無法不想到Paris會如何不悅地看待,或甚至是對他開玩笑。Kim以手摸著在他臂上胸口和頸部的附加物,並在他內心深處感到悲泣,我只不過是一個少尉!我不能夠死不是現在!或許很誠實,不過沒有任何幫助。

從病房另一端傳來一陣含混的怒吼吸引了他的注意,而Kim靜下來緊張地向聲音的方向望去。他用心地聽了一會兒,然後從那爆發出來的大罵聲讓他認出來,那是昨晚無力地想要逃出的黑面板馬基游擊隊員。該死,我可能都不會知道她真正的交談時聽起來應該是怎樣的!她現在應該可以談話了,雖然不見得能溝通。

在他的床沿晃動他的雙腳,Kim向病房的緊閉門口迅速地看了一眼後,赤著腳走過冰冷的地板向另一張病床而去。

躺在病床上的她很盡力地掙扎,即使外星藥劑對她的影響依然存在。Kim感謝他在一開始並沒有反抗的爆發天性;如果他也這麼做的話,那此時就會有兩個人在奮力回覆意識。他仔細地看著她深色的臉頰與隆起的額頭,並想著是什麼樣的血流動在她憤怒的臉龐與烏亮的黑髮之下。

“沒事了……”從他的長袍後飄來陣涼氣,而Kim伸手到後頭將衣領拉近並些微地靠近她。“沒事了,”他安慰道。

馬基游擊隊員突然以恐懼的目光驚訝坐起。Kim向後跳開,慶幸自己並未嘗試碰觸他,而後發現彼此四目相交。“你是誰?”她將毯子踢開一旁稀嘶地說道。“這是什麼地方?”在她手臂與頸部的青灰色瘡疤看來比他還嚴重。

Kim的一隻手依然在後頭抓住袍子,很努力地想要擺出一張使她安心的笑容。“我的名字是KimHarryKim。我是星艦航海家號上的少尉。我在陣列天線上被綁架,和你一樣。”他環顧四周。“我不知道我們身在何處,”他必須承認。

她如同一隻小獅子般地滾下病床,Kim困惑不解地瞧著她走至另一頭。“星艦跑來這個陣列天線做什麼?”她一邊撥開最近的桌上的所有物品,一邊問道。

“事實上,我們在追蹤你們。”Kim見到她的目光從病床掃至桌面,再從桌面掃至牆壁,並逐漸瞭解她的眼神因為無法找到逃出的方法而顯出挫折。“一分鐘前,我們還在惡地。然後……”他攤開雙手,找不到更好的表情解釋他們的困境,而他的長袍領子因而再度敞開。

就和Kim一樣地衣衫不整,馬基隊員似乎並未因此而稍有所動。她拉開了抽屜並用力地翻尋一番。“你是說你們要來逮捕我們。”

“是呀。”想到現在這種結果,Kim忍不住露出了苦笑。“希望能夠逮捕你們。”他輕拍著自己身上那件簡單的袍子。“我知道我在這兒應該有隻相位槍。”

馬基游擊隊員在望向唯一門口前先對他瞪了一眼。“我並不覺得有趣,星艦軍官。”

他感到對方並沒有這方面的幽默感。真糟糕。如果她能夠笑一個的話至少會好點了。

“沒有用的,”Kim見到她開始用兩隻手使勁地拉著門把。“已經上鎖了。”他在這之前已經試過兩次。

她推開湊近過去的他,從她緊閉的雙顎看來,她不會讓鎖死的門或者是奇異的疤痕來停下她的衝動。她先是用手掌敲著,然後用肩頭與腳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撞擊門板。“嘿!我們來做個協議好嗎?”他抓住她的手腕說道。

她比預期還要強壯,她甩開Kim的手使得他跌倒在地。如同暴雨般地拳頭落在門板上。“他們對我們做了什麼?!在我們身上長了什麼東西?!”

Kim靜靜地坐在地上有點害怕地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