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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傅明珠當然知道比作詩自己會死得很慘,是以笑道,“那我就來錄詩好了。”

“這可不行,”馬上就有人反對,“阿玥每次作詩都來這一手,你自己說說,你逃了多少次了?最是無趣了。”

“都知道我不善作詩,就別為難我了罷,”傅明珠無奈討饒。罰酒可是要喝三大杯的。她酒量一般,最多可以被罰三次。

“不好,”眾人搖頭,“這次你別想逃,錄詩讓道陵的侍女來”

盧家三個小娘子愛莫能助地望一眼傅明珠。盧道陵體貼地吩咐侍女,將傅明珠席上的酒換成了溫和的梅子果酒。

好吧,民意不可違啊。傅明珠無奈笑笑,趕緊想詩,她撐兩輪還是可以的。

作詩要有格律,就有個穿了梅子紅衣裳的小娘子笑道,“既然是行酒令,要限了格律才有趣。”

說話的是盧家本家的小娘子,作詩不在話下,只盼越難越好。她這麼一說,馬上就有人附和。要是太簡單了,人人隨手拈來,豈不是無趣?還要不要罰酒了。

“什麼都限了才是無趣呢,”盧道音怕難壞了傅明珠,趕緊阻止,“我看不拘什麼五言七律,隨性而為才是易得佳句。要是限死了,千篇一律,有什麼意思?”

她這個說法很有道理,一小部分不那麼自信的悄悄鬆了一口氣,出言支援盧道音。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份急智,能夠出口成詩的。

盧道陵就笑著定下來,“阿音說得不錯,只要是詠木芙蓉的,不拘詩詞都可以。”

主人都這麼說了,大家也就沒什麼意見了。盧道陵又讓侍女去折一枝木芙蓉來,含笑道,“我們就用木芙蓉擊鼓傳花罷,作一支錦繡芙蓉令,這個簡單又熱鬧有趣。”

“是極,這個風雅應景。”大家紛紛點頭同意。

不多時,盧道陵的侍女香蕙就從廊下,折了一枝花瓣重重的深紅木芙蓉回來,另一個侍女香蘭則拿了一面尺許的黑漆銅釘團花鼓面的令鼓來,小鼓槌輕輕一擊,“嘭”地一聲,鼓聲清脆。

盧道陵藉著接花的時機,對捧著令鼓的香蘭使了個眼色,暗暗一指坐在右首的傅明珠。

香蘭瞭然一笑,點點頭。她退後,跪坐在盧道陵身後,用一方大紅手帕將眼睛矇住了。手裡鼓槌輕輕落在鼓上敲擊幾記,試了試鼓點。

一切準備就緒,盧道陵笑道,“我便先飲一杯。”說著舉杯飲了一杯酒。

眾人拍手叫好,嘻嘻笑著等待開始。

喝了酒,盧道陵道,“這便開始了。”

得到指令,香蘭就有節奏地擊起鼓來。盧道陵按著鼓點,將花拋給了坐在她右首的傅明珠。

鼓聲緩慢,傳花的速度也就慢,傅明珠接過花不慌不忙拋給她鄰座的盧雲。

盧雲拈花一笑,慢了半拍才拋給了旁邊的人。

這麼傳了半輪,香蘭擊鼓聲忽然急促起來,鼓點聲聲猶如急雨不絕,聽得大家都急慌慌地,花剛入手,就忙不迭地丟擲去。

一通忙亂,鼓聲驟然一停,那花正巧落在先前說要限格律的小娘子手上。

那小娘子不愧是要求增加難度的才女,喝了一杯酒,芙蓉詩張口就來,吟了一首詠白芙蓉花的尤韻五言律詩。

白芙蓉皎潔無暇,詠她的詩自然清麗無比,陸回聽了都不由點頭,多看了那小娘子一眼。將小娘子惹得臉紅,目光如水地偷瞄陸回一眼。酒不醉人人自醉,小娘子將花丟擲去時,險些失了手。

在座中人,有心思敏銳的,瞭然一笑,倒也沒覺得不妥,人家陸回確實受歡迎。

時時留心的盧雲不免氣惱,縱然那小娘子與盧道陵是一輩兒,與陸回差了輩分,但世家大族裡差著輩分成親的也不是沒有,更何況是拐著彎的親戚。

傅明珠覺得有趣,笑眯眯看一眼陸回,陸表兄招桃花的功力十足啊。

陸回覺察到傅明珠的目光,隔空對她一笑,桃花眼春水迷離。

被人抓包,傅明珠大大方方回以一笑,舉杯示意。陸回笑著舉杯,陪飲了一杯酒。

二人一場官司,叫盧雲看在眼裡,又生了一場悶氣,憋了一口氣要壓倒眾人。少時花又傳過來,盧雲精神一振,作出全神投入的樣子來,笑得十分漂亮。

而盧昭禮時刻注意著傅明珠,也發現了端倪。看小表妹對著陸回笑得可愛,他一時小心眼發作,輪到他傳花之時,故意將花隔空拋到了陸回隔座。

正巧鼓聲又停,意外中彩的那人只好無奈自罰了三杯酒。這人是苦吟派,斟酌半晌,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