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玡皺眉,問道:“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
他的臉上掛著不悅和不耐煩,今日戚珏闖入棲鳳宮的囂張樣子一直在他眼前晃悠,雖然剛剛答應了薛皇后暫時安生一些,可是他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憑什麼?
他才是應該坐在太子之位上的人!憑什麼那個野.種敢這麼耀武揚威?
哼!倘若他是太子,今日的光景自然就不同了!
“回稟二殿下!太子妃和沈家三姑娘逃了!”戚玡的那位手下跪在地上,說道。
“你說什麼?”戚玡眼中有異色閃過,“怎麼讓她們逃的?是隱衛出手了?抓住人沒有?”
那位手下低著頭,說道:“回稟陛下,並非是隱衛出手,太子殿下的人一直沒動作……”
“那是何人!”戚玡怒問。
“是……是……”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趕緊說!”戚玡朝著他的胸口就踢了一腳。
那人重新跪好,深深低著頭說:“是小的們看守不利,讓她們兩個給逃了。沒有人來劫走她們,是她們兩個人騙了守衛,又換了守衛身上的衣服從大門逃出去的……”
他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帶著點顫音。
“廢物!你給我滾!”戚玡朝著他的胸口又連踢了兩腳,那屬下並不敢躲開,沒一會兒工夫就感覺胸口一陣腥甜。
戚玳上前拉住戚玡,說道:“如此也好,咱們去與太子說了吧。”
“不。”戚玡眯著眼睛,“你說若是在天黑之前尋到兩個身量差不多的姑娘應該是不難吧?”
“不難是不難,只是……”戚玳打量著戚玡的神色,“如今嫂子和幾位賢侄都在太子府中,我們還是應該早些接他們回府才是。”
“哼,”戚玡冷笑,“幾個無知婦人與孩童罷了。他日登上皇位還怕沒有女人睡,沒有女人給我生兒子?”
戚玳一驚,半天說不出話來。
戚玡又朝著那名屬下胸口踢了兩腳,說道:“還在這兒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兩個與太子妃和沈家那個姑娘身量差不多的人去!再調動人手去查查那兩個女人跑哪兒去了!能追回來是最好!”
戚玡勾了勾嘴角,眸子裡閃過陰森森的狠戾。
戚玳站在原地,看著戚玡大步離去的背影,只覺得腳底生涼。
“還在那兒傻站著幹什麼,趕緊走了!”戚玡停下腳步,轉過身對戚玳說。
“好叻!”戚玳換上嘻嘻哈哈地笑臉,急忙跟了上去。
沈卻和銀儀從那處僻靜之地的宅院裡逃出來之後,急忙尋了個荒蕪的院子,將身上的男兒裝脫了下來,露出裡面原本的裝扮。
兩個人互相拉了拉衣襟,整理了下頭髮。
“我覺得咱們不應該就這麼直接回去。”銀儀眸光轉動,腦子裡不知道又有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主意。
沈卻非常喜歡看著銀儀的眼睛,銀儀的眸子特別像戚珏,但是又多了幾分靈動和女兒家的水潤,沈卻盯著她的眼睛就會想起戚珏對她巧笑的模樣。沈卻就跟著忍不住笑起來。
“你有什麼主意了?”沈卻問她。
銀儀沒有立刻答話,她在原地轉了兩圈,忽然轉過身,問道:“你猜戚珏這個時候知不知道咱們被戚玡劫走了?他又在哪兒?準備怎麼救咱們?”
沈卻垂眉想了一下,說:“先生當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了。現在嘛……他應該在太子府等著戚玡送咱們回去。”
“等?”銀儀皺眉,“乾等嗎?不派人來救我們嗎?”
沈卻輕輕笑了一下,說:“你太不瞭解你哥哥了,他才不會貿然調動隱衛掘地三尺來找人。他只會捏了戚玡三寸,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親自將咱們送回去。甚至……”
沈卻沉吟了一會兒,說:“他甚至很有可能會利用這個機會除掉戚玡。”
銀儀撓了撓頭,似懂非懂地問:“除掉戚玡?戚玡怎麼說也是當今皇后的長子,是聖上最寵的一個皇子了,真的那麼好除掉他嗎?”
沈卻緩緩搖頭,無奈道:“大概是不易,否則我也不會說是有可能了。”
銀儀眸光一閃,她急忙拉住沈卻,欣喜道:“咱們幫著戚珏把戚玡給除了吧!”
“你想做什麼?”沈卻抬眼,驚訝地望著銀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