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特別,正是他提純了功法套路,努力壓縮精髓,所以一動一靜間才奧妙無窮,又難以掌握,而這又讓人生出無限感應,這是心意二字的體現。捨棄是一種大智慧,因為他從萬物萬法中中結論恆古不變的規律,以及使用古今的功法。不斷吸收變化的,是在這個規則下的揮方式。
而往往後學舍本求末,還以為是融匯貫通,即便融匯貫通,也是很地層面的融匯貫通。所以每一輩都會出現一些怨天尤人的衛道者,死守著拳譜堅信祖宗的真實不虛,卻在當世很難找尋到一個有遺風者,就只能瘸子裡面選將軍,將就著寄託了。所以譜上講,寧可失傳,不可亂傳。不是亂傳了惡人滋事鬥毆,而是不出功夫,壞了名聲又害了後人。
這些都是袁三魁記在本子上的,也是鳳吟一直奇怪的,**拳好在所傳不廣,但**理論尚且如此,其他幾家也不知會怎樣。外面是個大世界,三教九流,各不相等,不知道這些見過大世面的前輩,功夫到底還地道不地道,索性就不給前輩留面子了,真刀真槍比試一番多好,無論誰教育了誰,雙方都是個長進,自家門人,玩不得假。
聽老滕講,想當初戴文雄弱冠之時,即以兇狠善戰響譽華北武林。沒想到後去社旗鎮,竟然失了手,之後回家回爐再練,三年後打四方擂皆奪標,坐鎮社旗廣盛鏢局。後來得遇半拉廟李政先生走鏢至其車馬店,深為其技藝折服,重金聘請,李政不收。後攜鉅款去李政家鄉,揹著李政為其修築宅院,孝敬李政老母,李政回家時非常感動,回頭悉心指導,不曾藏私。按說李政雖年長許多,卻本與戴老拳師同輩,但戴老拳師以師禮待之。
想當年即是如此,後來李飛羽先生改革拳架功法,其中也定有大道理,今日正好看看這些來龍去脈。
主意一定,鳳吟就主動往場子中央走。就在這時,卻聽小哥王樹茂講話了:“袁哥,你遠來是客。這幾位雖然同為貴客,但卻時常見面,不如我跟常有兄弟先走一路,為袁哥墊墊場子如何?”
車二身邊那常有兄弟眼珠子滴溜一轉,並未動身子,心道,你真多事。
王樹茂實際對袁鳳吟頗有好感,這些日子一直想與鳳吟好好練練,但等了好些日子都不見鳳吟,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了呢,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他在鏢局裡邊做雜役呢。本來幾次他是想進去問候一下的,但鏢局有鏢局的規矩,他別他心裡有點怕戴二閭。這次看到這麼多人等著鳳吟練拳,心裡也為鳳吟擔心,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出。
鳳吟看著常有,車二也看著常有,然後滿院子的人的目光一下子都匯聚過來,常有隻能起身。進了院子常有看著他樹茂哥,常有是這院裡最小的一個,也就個孩子。雖然心眼挺多,但臉皮挺薄。
實際所謂看看鳳吟的本事,並不是戴老拳師要考核鳳吟,鳳吟武藝高強,那後邊做起事情來是錦上添花,如過稀鬆平常,那也沒什麼,就在鏢局回爐一下就是了,也正好殺殺威風。看看情況,是為了過幾日擺擂臺時有個底兒,好做安排。
鳳吟也感覺到了這個意思,但正因如此,才更不能大意,丟了師門的臉,不但要在師爺面前賣賣力氣,跟師父爭光,更得展現一些自家的手段,讓四座也見識見識,瑞昌也不是隨便一個門戶。
常有上得場子,王樹茂卻讓到了一邊,並沒與他比試。王樹茂邀請了常有登臺,王樹茂下去了,常有卻下不去了。
常有看了看大門,就對著大門一鑽一翻擺了個三體式,鳳吟一看,大不相同,雖然同出一門,但這架勢跟自家都不沾邊了。
………【第七十四章 一動一靜一流行】………
第七十四章一動一靜一流行
常有站得是一個挺正直的三體架子,但是卻小胯小膀的,整個動作跟老劉所傳類似,但是卻似縮水了蔫兒,不是不夠伸展,而是很不伸展。小說ap。整理而且就前手的掌心也不是自己像前想下,而是偏向內,這一向內雖然可能保持沉肩墜肘,卻失去了抻筋拔骨之法,力達稍節之氣。胯也是吸著的,含胸拔背,雖然分別看挺合乎要領,但堆在一起總感覺哪哪都不對,而且有點癟球。勾勾丫丫如一隻小猴,或者小狗。
鳳吟不太明白,是就這麼練得還是因為孩子小?往下看吧。原來人家走得不是三體,而是類似熊出洞的雞形偎膀,手擱下去了,隱隱含著一個頭肩打,或者就是所謂頭打落意隨足走,起而為起佔中央吧。這些細節還是有區別的,拳譜影響參考核對,這句看似一樣,但又有差別,自家的是“頭打起意佔中央,渾身齊到人難擋”。往下看吧。
實際鳳吟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