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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過來,“手下敗將還有臉來!”

伯芳跟鳳吟一樣,都是兩手抱鐮,他不會玩這個,鐮刀都當扁擔使了,硬是兩手給架開了。架是架開了,那棍卻就勢一沉將鐮壓住,一壓一戳,就是一棍。

兵器從棍上講,橫攔被壓住就是死棍了。要想得活必然走身換步,但是對方一頭給逼住,就始終能壓著死棍被動,一旦被動那敗機就多了。

伯芳是握的陰陽把,撒手也不是,不撒也不是,撒手就被打了,不撒就得抗著。

這時間就跟打空跟打粘有得對應了。你要是打招的打法,不跟對方硬碰,說不定還不被動,跟對方絞架到一起,當然誰練過誰得上營。

伯芳若是拳腳到位了,這機會就能做文章了。此時左手再撩鐮早已晚了,被人一棍點在當胸。好在一搪沒有點在心口咽喉,那人抽棍再點,伯芳迎面而上,卻是狗急跳牆之法,左手下右手上,變橫為豎將棍攔開,就這當手卻鬆了左手之把,右手翻提鐮刀甩出。

那鐮刃就在虎口處,伯芳也不顧得這些,只一提撩,一回切。

那小子的褲襠自下而上被那護手月牙豁上了,豁到腹前被棍攔住,就手一橫勒砍在軟肋。

伯芳挺有心眼,這一橫攔的時間探左手順鐮杆就摸著了鐮柄,順勢一翻將棍攔下,一腳將人蹬出,罵道:“就這***打我的!”

定勢卻是一個反手倒提鐮。說著慢,當時也是電光火石。反手提撩走得都是歹毒的法子,鳳吟隱隱感覺伯芳這人骨子裡是兇狠的,突然就想起來,一直沒問伯芳出身,只知他是牌坊下張家,大帥府袁家的舅子啊,難怪這小子機深難測。

伯芳這一動作貌似雜亂無章,實際就是出自童安祺單換掌那一換之間。

鳳吟也是雙手抱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那一刀鮮看在眼裡,臉上也顯出一種難以琢磨的神色。

其他很多人都嚥唾沫了。

一刀鮮一直沒動,站了好一會,那山羊鬍動了動,一抱拳:“得罪了。”

然後對身後看了看,也沒回身,就盯著鳳吟伯芳,道:“退了吧。”

退出三步,又一抱拳。又退三步,垂手,再退……

那一身寬大,而帶著零零碎碎的異域“鶉裝”迎風擺動,愈顯得其人的高深莫測。

這個不帶刀的人,又是個渾身都是刀的人,那刀就隱藏在那件破碎繩絛的背衫之中。

伯芳一步過去了,輪鐮便砍。

鳳吟大叫一聲,丟了沉穩:“伯芳!”將鐮一攔,抓著伯芳衣服就往後提。就這同時一刀鮮手一甩打出一把刀子來。

那刀一出即收,但一卷就不見了。鳳吟抱住伯芳盯著一刀鮮退回去,脫了大衣給伯芳披上蓋住傷口,對伯芳道:“跟著我。”

自己提了雙鐮罩住四面。

一刀鮮冷笑著,抖下袖子。就這一瞬,鳳吟一步箭躥而去,雙鐮一分一合,走了個裹字起鑽。如果分解開看,跟馬行雙鑽類似,但是帶著器械,肯定細節有別,一刀仙那手下意識一護,刀子卻沒來的及打出,一碰上那鐮杆才現死期已到。那鐮杆崩鑽而如鐮分左右,順著一刀仙肩膀就上去了。左手鐮勾住了後頸,前手鐮推住了咽喉。就這一絞錯把一刀鮮給吃住了。

一刀鮮再快也快不過這一摟,退步都沒了快能何為。四門打法,截進門,攔退門,趕羊上樹。

一刀鮮拼命的法子都出不來了,鳳吟又進半步,將那鐮豎起,前手拳看直不直,看橫不橫,讓開護手鋒芒衝一刀鮮乳肋下只一搗。也算個半步崩吧,一刀鮮,那高跳的身子大蝦仁一般堆窩下去。

鳳吟將鐮左右一分,四下腿子不敢向前。

一刀鮮道:“謝了。”這這一謝不是謝鳳吟放了他,而是他明白了一個人。

鳳吟這是用的小鐮,而他這套勁,用得卻是袁三魁的成名技“鷹捉虎撲”。別人看不懂,一刀鮮卻感覺到了,“果然厲害”。

鳳吟對一刀鮮道:“我念你讓過我弟子性命,我也放你一馬。這次不算,有膽你還來,是爺們你正門進。”

說完護著伯芳離開,那人堆散開一條道,鳳吟道:“我本預殺你個死屍遍野,你既然有了退意,我也不能趕盡殺絕,有膽量明日接著來!”

四野空寂,天邊微微露出了白,而下是一刀紅霞,那紅太深,不似朝霞。猩紅猩紅的,樣子也有點怪,感覺是在流淌,像是天出血了。

也是折騰了一夜,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那火勢也平穩了許多,勢頭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