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地叫起來,他是由邑南帶來的遠征軍將領之一哈爾德,因為表現出色在守軍中爭取了一官之職。
水若只是無關緊要地瞥了他一眼,而周人也不敢附和。哈爾德話一出口立即出了一身冷汗,面色一下子萎了下來。
水若繼續說道,相信大家都明白,一個男人不畏這麼大危險入敵營只為見一個女人,其中含意不言而喻。但我只當他是一個普通朋友。在我看來,共同生活在同一塊土地上,一片天空下的人,為什麼不能和平相處做朋友呢?或許,你們認為突厥不對,但追溯古史,不是中原人把他們趕到那些貧瘠的地方嗎?我不認為交他這個朋友有什麼不對,我沒有刺探什麼軍要,更沒有傳遞任何軍情給他。這雙方人馬流血受傷我都不會高興,但我要說一句心裡話,我初來唐朝,和你們相處時間最長,我心裡仍希望你們能贏能勝。
此番辯駁情義交融,有人感動,有人疑惑,有人恐懼。
一派胡言。突然插來一陣聲若洪鐘的喝斥,眾人目光調轉。
被古代將軍揀到後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千夫所
一個高大的身影由遠而近,踏入大廳。一身鐵灰色鎧甲,頭戴冠纓覆鱗頭盔,腰配藏青鑲玉寶劍,雙目炯炯有神,留著一臉白灰的鬍子,昂首闊步,虎虎生威,很有大將風範,令人心神動搖,不得不歎服其逼人的氣勢。來人看有四十好幾,正是新任的駐邊元帥,朝中老將劉錦國。
什麼與敵人交朋友?荒唐,你難不成要拿我們整個大唐國土同突厥狼子交好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水若不甘示弱,但她知道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
哼,你做都做了還狡辯什麼?!那隻白鴿,是突厥人最常使用的通訊方式,而且那獸皮紙更是隻有突厥人才製得出來,只有貴族才用得起。
這我怎麼知道。我只當它是一般的鴿子。皺了皺眉,胃疼,頭也有一些抽疼。
一般?我看可不那麼一般。你見那突厥人,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就憑你一面之辭,還想脫罪?!再一次,劉錦國犀利的指責,像一把巨石壓在水若胸口。
我沒有。我問心無愧。用力地呼吸,水若被其逼得倒退一步。
還會狡辯。證據全在這兒,難不成公主殿下會作假嗎?這兩個丫頭有那膽子冒殺頭之罪在這兒做偽證嗎?同時,那三個女人都一臉認真配合性地點了點頭,以示清白。分明是你心中有愧,素行不良,勾引外賊,還狐媚軍中將士。
我水若被莫虛有的指控擊得不知如何還擊了。
此時其他人也不得不倒戈相向了。
突厥人殺了我們多少兄弟,又搶了我們多少土地,這國仇家恨沒報,還說交什麼朋友,太可笑了。
是啊!是他們妄圖吞併我們大唐,連年來戰,生靈塗炭啊!
也是他們要求議和的,結果又違約再犯。這樣的反覆不講信用的民族怎麼值得咱們交朋友,真是胡扯。
對!我們一定要勝了這一仗,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一時,劉錦國的話勾起了所有人失去親友的痛,一下子打跑了對水若的同情,全部同仇敵愾。
劉錦國輕哼一聲,繼續道,看你年紀輕輕,膽子口氣倒不小。你剛才說跟你有隙的突厥男人到底是誰?他咄咄逼人,帶動周人一同虎視眈眈。
說啊,那個姦夫是誰?
那個可惡的人是誰?
辱罵責問聲四起,震得水若頭昏眼花,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不料一個身影出其不意地閃近,扶住了水若。
君姑娘,你沒事吧?關切的詢問聲響起,令水若心頭一熱
水若抬頭,見是李邦。原先升起的期望又被打破。她本以為會是他呵!可座上之人連眼也沒抬一下。
李邦看出她的落寞與心疼,攥起了眉。唉!他早知道她這性子會闖大禍,果不其然。她什麼不好惹,居然惹到少主最在意的事情上。如今看少主的模樣,鐵定是不會出言相助的了。
謝謝,我沒事兒。頂多是心疼,無法控制的心疼。
可是
你是什麼身份,敢在這兒維護一個奸細?怎麼,你們也有一腿?有人看不順眼,開始挑薄離間。
住口。你們這些大男人,欺負一個弱質女子,說出去不怕笑話嗎?李邦忍不住怒喝,嚇得一群人一愣,連劉錦國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你你胡說什麼?她只是一個奸細,我們不該審問嗎?
對呵,現在連龍御都不護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