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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表態不是不能考慮。

肅順一黨最大的短項就是在地方督撫中缺少強援,除了吳超越一個死黨外就沒什麼人和肅順走得特別近,柏葰等人除了想故意噁心肅順外,更不願讓肅順樹起吳超越這個榜樣招蜂惹蝶,勾引更多的地方督撫報效肅順。而鬼子六既是不滿肅順擅權,又希望扶持老丈人上位掌權,同時為了報復不肯改換門庭的吳超越,當然也不願看到肅順得手,所以即便在私下裡沒有聯絡,柏葰一黨和鬼子六還是心照不宣的聯起了手,互幫互助為桂良上位創造出了機會。

機會出現在一次柏葰和鬼子六等人都有參與的御前奏對時,乘著最難纏的肅順不在,柏葰故意提起了荊州將軍綿洵近來也患病在身的話題,請求咸豐大帝予以重視,而咸豐大帝念在同姓野豬皮的份上,便隨口下令讓軍機處擬旨慰問,並賞賜藥物。柏葰忙替綿洵謝恩,又乘機說道:“主子,湖廣總督花沙納也患病在床,不知主子可否一道頒賞,也賞賜給花沙納一些藥物?”

“甚好,也順道給花愛卿也送去一些藥物。”咸豐大帝一口答應,又順口問道:“對了,花愛卿近來的病情如何了,可有好轉?”

柏中堂等的就是這句話,馬上就答道:“回主子,花制臺近來沒有具折稟報病情,但是就奴才所知,花制臺回到hb後也一直都是臥床不起,難以理事。hb是天下中樞,湖廣兵馬更是平定長毛捻匪的主力中堅,望主子慎重三思。”

咸豐大帝沉默,神情則頗為擔憂,那邊鬼子六察言觀色,乘機也說道:“皇兄,花制臺雖勤勉國事,忠於職守,但他畢竟病得不輕,湖廣的擔子又重,臣弟認為,不妨把花制臺調回京城任職為上。”

“恭王爺所言極是。”柏葰趕緊幫腔道:“花沙納是蒙古人,在南方水土不服,患病之後難以痊癒,把他調回京城任職,既可以讓他安心調養,又可以為他減輕負擔,以示我皇如天之恩。”

被柏葰和鬼子六這麼一唱一和的一鼓動,耳根子極軟的咸豐大帝難免就有些動搖,好在吳超越的另一個靠山載垣也在現場,忙站了出來反對,說道:“皇上,花沙納雖病重,但他並未告病,湖廣又是中原第一緊要之處,陡然撤換總督,只怕會引起湖廣震動,給長毛髮匪以可乘之機。”

“載王爺這話言過了,撤換一個總督就可能引起省內震動,給長毛可乘之機,那朝廷以後豈不是再不能撤換地方督撫了?”

柏葰微笑說道:“再說了,hb以東的髮匪已經被jx官軍和hb水師聯手擋在了湖口,hn的匪患也縮小了許多,此時更換總督影響極小。但如果長毛髮匪突然又大舉西進,花制臺的病情也突然再次加重,那時候朝廷再被迫撤換湖廣總督,才真的是措手不及,湖廣震動。”

“皇兄,臣弟也是這個擔心。”鬼子六反過來又給柏葰幫腔,說道:“花制臺之所以始終沒有告病乞休,是因為他對朝廷忠心耿耿,寧可病死任上也要為皇兄你鞠躬盡瘁,但是他的病情如果不能迅速好轉,真要是有什麼閃失,不但湖廣兩省會受到影響,皇兄你也要痛失一名棟樑之才。”

載垣比肅順最不如的地方就是口才不行,即便看出了柏葰和鬼子六是在一唱一和也駁不過他們,只能是這麼說道:“那湖廣總督的職位怎麼辦?把花制臺調回了京城,誰來接任湖廣總督?”

柏葰和鬼子六一聽都樂了,全都答道:“載王爺放心,此事自有聖裁,我大清朝廷之中人才濟濟,德才兼備又忠心不二者數不勝數,何人接任湖廣總督,陛下心中自有勝算,無須我等進言。”

咸豐大帝的心裡確實很有謀算,盤算了片刻後,咸豐大帝先是讓眾人跪安,然後又傳旨叫來了心裡早就看好的東閣大學士桂良,當面問起了桂良政軍民情的瞭解。而桂良當然也是早就有充足準備的,接受面試間對答如流不說,還揣摩咸豐大帝的心意,對花沙納過於放權一事也小心翼翼的指責了幾句,結果的確很有些在意這點的咸豐大帝聽了後,雖不置可否,卻也對桂良留下了熟悉湖廣情況的好印象。

最後,還是在傍晚時,肅順才在載垣的口中知道養心殿裡發生的事,也很快透過內線知道了咸豐大帝召見桂良時問話的大致情況,結果大怒於鬼子六敢和柏葰公開聯手之餘,肅順難免又對載垣發了通脾氣,“你咋就這麼笨?當時你既然駁不過他們,怎麼就沒想過順水推舟,搶先推舉慰亭就地接任湖廣總督,先把水攪渾再說?”

“當時我犯了糊塗,一時沒想到這點。”載垣坦然承認自己犯錯,又說道:“不過我也是看到你沒在,擔心推舉慰亭出來不但鬥不過柏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