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就換來這麼一份抄件,曾國荃就傷心得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流淚,怒吼道:“張國樑移師大名府,白痴都知道是防著我們突然出兵偷襲,還用得著弄來官文的這份公文抄件?這玩意有什麼用?”
“這玩意有什麼用?”張之洞瞪大眼睛,驚訝問道:“曾撫臺,這份公文抄件有多少價值,你難道不知道?”
“有多少價值?”曾國荃憤怒問道。
“價值連城。”張之洞鄭重回答道:“還是兩座城池。”
見張之洞說得莊重,曾國荃先是疑惑的又看了一眼那道公文抄件,然後才問道:“什麼意思?這玩意怎麼價值連城了?”
“不必多問,將來曾撫臺你自會明白。”
張之洞搖頭拒絕回答,又舒坦的往座椅上一躺,換回了自己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懶散表情,打著呵欠說道:“好了,曾撫臺,按你的原訂計劃行事吧,我可以歇幾天了,等你兵臨大名府城下的時候,我再幫你拿下城池。”
“歇幾天?”曾國荃氣得額頭都有些青筋在跳,怒道:“聶士成派你來,是叫你幫我籌劃偷襲大名府城的戰術,你派個使者去大名府說堆廢話,就可以歇了?”
“曾撫臺,你還要下官做什麼?”張之洞很奇怪的反問道:“你自己佈置的偷襲大名府戰術相當不錯,下官又已經替你掃除了障礙,你還要下官做什麼?”
“你替本官掃除了什麼障礙?”曾國荃憤怒問道。
“大名府城的外郭,還有大名府的城牆。”張之洞微笑答道:“下官知道,你擔心張國樑手裡的羅剎洋槍打得太準,一旦有外郭可守,大名府城肯定更難攻破。但是你放心,那道外郭已經不可能再存在了。”
“大名府城的外郭已經不可能再存在了?為什麼?”曾國荃和長慶一樣,算是徹底被張之洞給繞暈了。
“就因為我的使者,對長慶說的那堆廢話。”張之洞自信的回答道。
…………
張之洞或許自信得過了頭,因為就在同一時間,張國樑和傅振邦已經再一次跑到了大名府知府長慶的面前催促,要求長慶加快施工速度,儘快把外郭修築完善,也趕快把保護外郭的壕溝挖掘竣工,引水灌滿。
然而很可惜,長慶卻給張傅二人算了一筆經濟帳,道:“二位將軍,不是下官不想盡快竣工,是這日夜趕工花費錢糧的實在太多,正常出工的話,每個民夫每天是三鬥米一錢銀子加二兩黃酒,夜間施工是加一倍,這日夜趕工就是三倍……。”
“長知府,我們不是來和你算錢糧帳!”急脾氣的張國樑粗暴打斷長慶,怒喝道:“我們是來找你要外郭,要壕溝!我們軍隊負責的哨樓和炮臺馬上就要完工了,你的外郭城牆還沒三尺高,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完工?”
“尊官制臺憲令,大年初一之前,一定竣工。”長慶自信的回答道:“屆時如果一丈高的外郭城牆少一寸,請二位將軍取下官首級。”
“你就不能再快點?”張國樑喝問道。
“錢糧吃緊,想快也快不起來。”長慶攤手錶示無奈,還滿臉悲天憫人的說道:“二位將軍,你們也可憐可憐大名府的百姓,黃河改道,捻匪和長毛先後洗劫,吳賊又佔了長垣和東明,朝廷還不給一顆糧食和一兩銀子,修築外郭的錢糧全靠大名府就地自籌,大名府的老百姓實在是太苦了,負擔也太大了。”
“那你還天天山珍海味?納小妾買丫鬟……?”
張國樑的怒吼被傅振邦用手捂住打斷,死死按住了暴跳如雷的張國樑後,傅振邦這才對長慶低聲下氣的說道:“長府尊,不是我們逼你,是現在的形勢逼著我們一定要儘快修好大名府城的外郭。不然的話,吳賊軍隊一旦突然出兵北上,我們沒有外郭可守,沒有足夠的空間容納百姓軍隊,那我們就太被動了。”
“傅總兵,你說的道理下官明白。”長慶更加苦口婆心的說道:“可是錢糧開支實在是太大了,下官再是如何的拆東牆補西牆也是捉襟見肘,也請你體諒一下下官的苦衷,下官這個家不好當啊。”
張國樑和傅振邦心急如焚,長慶則張口閉口叫苦哭窮,兩方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當然是不歡而散。結果張國樑和傅振邦怒氣衝衝的前腳剛走,長慶後腳就在知府衙門裡破口大罵開了,“操你孃的臭丘八,膽小如鼠貪生怕死,有大名府城給你們住了,還要逼著本官給你們修外郭,拿本官的錢糧往水裡扔?”
“府尊,是不是催促一下工地,把速度加快點?”旁邊的心腹幕僚好心建議,說道:“首先按照現在這個進度,大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