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爺就是心中鬱結太深了,本來靜養沒事的,可是皇上登基前一夜,他忽然想到對付太子的辦法,所以讓御醫給他服了一種藥,那藥是十分傷身體的,再加上他一心求死,所以才會如此重。”
“御醫怎麼說?”
“如若撐不過這七日,他必死無疑。”
海菱望了望床上的阮希胤,想起了席涼的為人,今日就算席涼站在這裡,恐怕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阮希胤去死,愛戀一場,即便最後不在一起了,也不會做到那麼狠絕。
想到這,海菱命令侍梅:“給站王爺查一下,是不是真的迴天無術。”
現在侍梅的醫術可比一般的宮中御醫要強得多,她跟著她學了醫術,又經常和神醫沈若軒研討,所以醫術是十分高明的。
侍梅應了一聲,便上前給阮希胤號脈,很快起身。/
“娘娘,確實是鬱思太重了,弦脈虛浮無力。”
“沒辦法治了,”海菱望向侍梅,侍梅想了一下,然後點頭:“奴婢開一貼藥讓他試試,說不定會保他一命。”
“好,”侍梅點頭,戰王府的王管家聽到侍梅說可保他們家王爺一命,早激動的奔出去取來了筆墨紙張,侍梅自到一邊去寫藥方,海菱仔細的看這戰王阮希胤,說實在的,若是他好好待席涼,今時今日便不一樣了,可是終究出了那樣的事情,兩個人是不可能回到從前的,既然如此,何必折磨自已呢,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侍梅走了過來,小聲的說:“娘娘,走吧。”
“走吧,”海菱走了出去,門外侍竹和姬紹成等人正候著,隨了海菱的身後一路出了戰王府,上府外的馬車,在南翎國的大臣護送下,一路離開了南翎國的京都洛城。
看到他們的馬車漸行漸遠,南翎國的兩位官員,總算鬆了一口氣,隨之伸手抹了抹手上的汗,兩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輕鬆,總算把這些疫神送走了,再不走,南翎國就不得安生了。
馬車上,海菱把戰王府裡的情況說了一遍,末了還嗟嘆了一會,。
“如若他早明白自已的心意,也不失為一個良婿,可是為什麼人非要等失去了才醒過來呢?”
夜凌楓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摟著海菱,溫柔的開口:“不管別人了,朕會一直對菱兒好的。”
“嗯,”海菱笑著點頭,伸手便接過了夜凌楓懷裡的小貓兒逗了起來,小貓兒最近不排斥父皇了,海菱看著很高興。
馬車一路往北而行,離開了南翎國,前往北魯。
三日後,這一晚眾人宿在南翎國的一個小鎮子上,這鎮子並不大,但是今天晚上卻很熱鬧,因為正逢上許願節,整個鎮子上的人都到鎮西去放河燈許願。
晚飯過後,海菱拽著夜凌楓出去逛街放河燈許願。
兒子小貓兒卻是睡了,所以海菱留下了侍梅和姬紹成等人照顧小貓兒。
小小的客棧很安靜,沒有多少人,一樓的大廳內,姬紹成領著幾名手下在喝酒,一邊喝一邊聊事情,很是開心,對於樓上的人全然的放心。
侍梅正在房裡守著小貓兒打磕睡,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一點的動靜。
忽然門響了一下,很快被人推開了,侍梅陡的一驚醒了,飛快的朝門外喝道:“什麼人?”
那人推開了門,然後小心的走進來道謙:“客官,我是客棧的老闆娘,請問你們需不需要添水什麼的?”
侍梅站起身走到那人的面前,眯起眼睛,冰冷的望著那人,然後雙臂抱胸,陰沉沉的命令:“抬起頭來/”
那說話的人飛快的抬頭,瞬間,臉色立刻變了,連同身子也抖簌了起來,隨之忍不住想倒退,逃跑,可是腳下卻像長了釘子似的,一步也動不了,唇嚅動了好幾下,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好像有人掐住喉頭似的。
侍梅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後露出了譏諷的笑:“這不是宮中的柔妃娘娘嗎?娘娘別來無恙吧。”
她一說完,手一伸飛快的關上了房門,隨之陰森森的笑著,盯著舒挽星。
今兒個晚上,皇上和皇后娘娘之所以去逛街放河燈,只不過為了引誘背後的阮靜月上勾,沒想到現在上鉤的不是阮靜月,而是舒挽星,難道這女人是阮靜月的走狗,如此一想,侍梅也不和舒挽星客氣,直接一抽腰間的寶劍,直指著舒挽星的脖子。
“沒想到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你竟然死性不改,還來算計皇后娘娘,找死,今日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舒挽星一聽早害怕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再沒有當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