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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部分

口為淳厚;以推奸避事為老成;以圓巧委屈為善處;以遷就苟容為行志;以柔媚卑馴為謙謹;以虛默高談為清流卻以論及時事為沽名,憂及民憂為越分”

“這種人當官,居上位以矯亢刻削為風裁;官下位以逢迎希合為稱職,置朝廷法度於虛設,視民生疾苦如無物,看清廉持正為異類,麻木渾噩、嫉賢妒能,只知道中飽私囊、拉幫結派,於國民只有害處沒有益處”

“前者斗膽違法未遭懲罰,則後者即襲之以為例,最終竟為大眾見怪不怪,反以為是理所當然。結果上下積習,相安無事,這種人越來越多,雖辯說無以喻其意,雖刑禁無以挽其靡這才是天下之病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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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恩恩……高拱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第七七零章 萬歲晚睡玩完睡(上)

第七七零章萬歲晚睡玩完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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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如風雷般的聲音,震得大殿嗡嗡作響,也震得眾官員久久無語。

他這‘八弊’總結的太好了,毫不留情的,便將當今官場上,那言必孔孟、道貌岸然的光鮮畫皮,徹底揭開。露出來的,是生滿膿瘡、醜陋不堪的真相。其實在場官員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只是正應了海瑞那句話——人人皆知,但人人不言

不僅不言,反倒因為他揭得太狠、太不留情,而對高拱十分反感,認為他這是故作驚人之言,其實不過指桑罵槐,在新君面前非議元輔大人

“高閣老這樣說有意思嗎?”馬上就有御史何以尚,出聲嘲諷道:“你說的八弊確有其事,但一來哪有那麼嚴重,二來,既然是積習,哪是你能說改就改的?還說不是什麼大動作難道天下還有比改變積習更難的嗎?我看閣老最擅長的,也不過是空談而已”因為他參加過‘元旦跪門’,蹲過詔獄……雖然沒有吃到廷杖,稍有遺憾,但依然自覺本錢大的不得了;又因為他們能出獄復職,皆是徐階的功勞,所以何御史十分感念首輔大人的恩情,馬上和高拱頂起來,且口氣相當的衝

高拱卻不把他放在眼裡,冷笑道:“你個錘子知道什麼,敢對本座這樣說話”

“你……”何以尚無比憋屈,但按照規矩,他這種御史確實不能當面反駁輔臣,有意見必須以奏疏的形式,遞交通政司上達天聽。在嚴嵩時代,這一條被嚴格執行,然後通政司又被趙文華把持,所以才造成了天聽閉塞。徐階當政後,吸取到嚴嵩禍國的教訓,十分注意保護言路。言官們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變得生氣日壯起來。

尤其是經過‘跪門事件’的洗禮,他們的氣勢更足了,新君初朝前三天,吏科都給事中胡應嘉等,便上書言道:‘考前代宰相升堂議事,必使諫官隨入,而國朝之制,令六科輪班於殿廷左右紀錄聖旨,蓋亦前代遺意。乞恢弘舊典,此後朝會,必命科道隨入,凡有奏事不忠者,聽其面折是非,或退而參論。”徐階向來是重視言官的,於是票擬曰:‘準其隨班上朝,凡二品以下可面彈是非,以上則退而參論。’也就是說,在朝會上,言官可以當堂就彈劾言辭失當的三四品官員,而大學士和九卿正堂犯了錯誤,則只能回去寫本,走流程彈劾了。

現在高拱就拿這個堵他們,言官們還真被憋住了,但那邊徐階發話了,道:“言官言官,不能言事還叫什麼言官?既然當年先帝允許科道上朝,就是允許他們在朝堂上發言。高閣老,咱們應該鼓勵他們暢所欲言,而不是不讓他們說話,您說是嗎?”

高拱哼一聲道:“國家大事,豈是無知小輩能明白?”

“呵呵……”徐階面上掛起不鹹不淡的笑容道:“不過老夫也做此想。高閣老所說的八弊,確實存在,但似乎遠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就像適才下官所言,這八弊‘其染無跡、其變無窮’,遂使大明染病,但等閒尋之莫識其端,而言之不得其故。這並不意味其弊尚輕,反而更為可憂。”高拱從容對曰:“因為人之患病,若是受病有形,則可循方而理;但若乃膏肓之症,難以語人,則起居之常、若無其患,則會積之甚久,病之甚深,此盧扁惶惶不敢言醫,而夫常人猶以為無恙也。”

這話說得煞是文雅,但還是毫不避諱的將發問者,打入‘等閒、常人’一列,令徐階剛剛舒展開的皺紋,又是一緊。雷禮便哂笑道:“這麼說,高閣老比扁鵲還能,可以活死人、藥白骨嘍?”

“醫者有抉腸滌胃之方,”高拱自通道:“而善治者有剔蠹厘奸之術高某不才,卻知道雖然‘八弊’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