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用力地點了點頭,說白了她覺得可雲的婚事很尷尬,現在雖然是民國了,但人們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身體已非完璧,而且又懷過孩子,現在還有些瘋癲,擱哪家哪家也不願意要,所以當聽說有人願意娶可雲的時候,她還有些震驚。
“依萍,後天和我一起去祭拜一下蔣伯母吧。”莫澤暉可打算在清塘的時候把他和依萍的婚事定下來,今天不得閒,明天一定要傅文佩那裡向她提親,在提親之前還是要探探依萍的口風。
“和你一起祭拜,我算是什麼身份啊?”她與蔣家不熟,和蔣少勳又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她陸依萍才不願意去呢。
莫澤暉馬上試探地說:“可以用莫家未來的兒媳這個身份。”見依萍因吃驚而瞪大眼睛,小嘴微張,莫澤暉愛得不行,偷親了一口,才繼續說,“我本就打算到清塘之後就談婚事的。”
依萍推開他不老實的手,胸口起伏顯露出她的緊張:“你真打算和我結婚?”說完這句話依萍才意識到自己話中的意思,馬上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扭捏著低頭無論莫澤暉怎麼哄都不抬起來。
這時傅文佩從樓上下來,只聽到了“結婚”兩個字就激動的不行,還沒走下樓就問:“你們兩個計劃結婚了?”她總認為兩人如此親密,若是不結婚有礙依萍的名聲,這回她心裡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了。
莫澤暉知道傅文佩來家裡,但一來他剛回來風塵僕僕的不好去問好,二來畢竟男女有別,這樣來回不合適,他正心裡思量如何在見到傅文佩的時候把話題往結婚上引,卻不想被傅文佩聽個正著,瞌睡送來枕頭,莫澤暉對機會向來抓得很緊,馬上站起來,誠懇恭敬地說:“伯母,請把依萍交給我吧。”
依萍在暗處輕擰莫澤暉的腿,可惜莫澤暉腿上全是肌肉,結結實實的依萍根本無從下手,而腰間又太明顯,她只能訕訕地放下手,再狠狠地瞪了莫澤暉一眼,自己還沒同意了,他怎麼就這麼殷勤上了。
莫澤暉根本不理會依萍的小反抗,此時最關鍵可是丈母孃的態度,用他最真誠的臉笑臉相迎,這時他感嘆自己長得很穩重,要長得和蔣少勳那個桃花樣兒,指不定像傅文佩這種愛女兒的人家猶猶豫豫的,估摸著以後蔣少勳得為此費不少力,一想到這些,莫澤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他一晃神,依萍就發現了,看傅文佩快要下來了,趕忙掐了他一把,把他喚醒。
傅文佩笑著坐在依萍旁邊,看了看站著的莫澤暉又瞅了瞅身旁坐立不安的依萍,點頭答應,“我的女兒以後就交給你了。”拉著依萍的手交給莫澤暉,然後心裡鬆了一口氣,看女兒的樣子也知道非人家不嫁,可若莫澤暉不提親,她又擔心,這回能兩廂滿意,也算是了卻了她的心頭一樁大事。
晚上吃完晚飯,莫澤暉舊事重提,問依萍:“你到底願不願意去跟我拜祭蔣伯母?”他這話一說完,就看見依萍在給他打眼色,頓覺迷惑,她這是要幹什麼?
在莫澤暉提完親之後,她一直和傅文佩在一起,沒有來得及和莫澤暉提傅文佩的異樣,見莫澤暉脫口而出的話惹得傅文佩又黯然神傷,依萍不滿地瞪了莫澤暉一眼,嘟嘴說道:“我還不是你媳婦,跟著去什麼去啊?”
此話被傅文佩一掌拍沒,“說什麼呢,阿澤肯帶你去,是認定了你是他媳婦,你又怎能不去?”轉頭對莫澤暉說,“你這樣貿然帶她去不好吧?”她擔心別人會有意見。
莫澤暉在傅文佩的話語間也察覺出了一抹黯然,只是男人都粗心,覺得傅文佩是因為女兒要出嫁而傷感的,所以在聽到傅文佩的問話,忙積極表態:“媽放心,我的父母早就過世了,唯一的世伯也知道我和依萍的事情。”莫澤暉的話給傅文佩吃了一顆定心丸,對莫澤暉這麼快改口叫媽,雖有些訝異,但他這樣急切也說明莫澤暉重視自家女兒,儘管傅文佩笑著說不擔心,卻背影落寞地上樓回房。莫澤暉不解地看著依萍。
依萍坐過去在莫澤暉腰間掐了一把,然後把她去看傅文佩之後發生的事情如詳細地說了出來,說完憂心忡忡地問:“這可如何是好,我媽是不是陷進去了?”蔣家的老爺子可是隻老狐狸,她媽也就是個純潔小白兔,狐狸與兔子之間有可能嗎?
莫澤暉毫不在意,抱著依萍親了一口,讓她不要杞人憂天:“是不是還不知道,就算是確定了,媽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哪用你如此費心?”
依萍覺得她和莫澤暉在這個事情上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也就跟著轉移了話題。
接下來的兩天傅文佩一直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做飯的時候不是少放了鹽就是多放了醋,做家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