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轉變,以前的依萍總是想要自己一肩挑起所有,這時候能想到找他,是不是心裡認定了他的地位,一想到這些,莫澤暉臉上的笑容就怎麼也退不下去,“依萍,有什麼事兒,你說?”他的目的就是讓依萍離不開自己,只有這樣,當那件事穿幫的時候,他才能無所畏懼的繼續霸佔她。
依萍環顧四周看了看,傅文佩在屋子裡,司機在車裡,此時說話正合適,她壓低聲音湊到莫澤暉耳邊,說:“幫我查一個人,王雪琴的姘頭魏光雄。”依萍的話一點出來,莫澤暉就明白了,低頭親吻一下依萍的額頭,上車走人。依萍目送車子的遠去,笑得比春花還要燦爛。
“依萍,你說主編到底是怎麼想的?”文芳揪住往前走的依萍,站在橋上,對著黃浦江抱怨,“我是文職,你是會計,主編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們能出外採訪了?”
依萍無力地聳了聳肩,不著痕跡地往某件事上引:“你也知道我們報社有失蹤人口,其他記者全都出動走大新聞了,小新聞只有我們這些不是記者的記者管嘍,你不會不知道連我們報社的打雜小妹都上了最前線了吧?”
依萍的話音剛落,就被文芳強拉著拽到了一個障礙物前面,她指著一個方向對依萍說:“說曹操曹操到,你看那幾個跟丐幫出身的人一樣裝束的,是不是我們報社聞名的三劍客?”
依萍順著文芳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陸爾豪三人和陸如萍穿得髒兮兮破爛地走過來,兩人趕緊蹲下避開,望著他們四人的背影,依萍喃喃自語:“這幾個人不會去了一趟難民營吧?”阿澤到底把這四個人扔到哪裡去了,失蹤了整整一個星期才看見,這扔的地方遠了些。
沒等依萍分辨出個子醜寅卯,她就被文芳拉上了黃包車,看她那興奮的勁頭,依萍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文芳卻對依萍說:“依萍今天咱們也跑到大新聞了呢?”文芳的笑聲讓依萍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這樣的結果依萍很滿意。
下午下班依萍去找莫澤暉,她心花怒放地衝進了莫澤暉的辦公室,抱著莫澤暉就親了好幾口,現在整個報社都知道了那三個失蹤人口的事情,真是太解氣了。兩人親熱膩歪完,依萍整理一下散亂的頭髮,氣息不穩地問:“你到底把他們扔到哪裡去了?”
莫澤暉望進依萍那雙溢滿好奇地眼睛,眼底也閃現出了笑意:“我也沒扔多遠,就是讓他們在郊區裡領略一下自然風光,誰知他們根本不認識路,自己在那裡迷迷糊糊走了不少冤枉路,這才走回來。”
依萍聽了笑得眉眼彎彎,崇拜道:“阿澤,你真是太厲害了。”說著兩人的嘴又糾纏在了一起,直到天色見晚,兩人才出來各自回家。
依萍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以為能看見三人組,沒想到,“他們還是沒有來,誰知道在幹些什麼?”文芳抑制不住激動繼續“興風作浪”。而中午莫澤暉給她來電話,說,“那幾個人穿著回來時的衣服去警局報了案,說他們被人打暈,搶走了錢財,扔到了荒郊野外。”依萍笑得差點捶桌子。也因此文芳這個小喇叭,知道這麼一段,所以全報社都知道這麼一段了。
依萍等那三劍客出現,等了五天,他們才施施然來到報社,這時候主編大人的臉已經黑得能跟鍋底比了。這樣明明晃晃的曠工兩個星期,主編大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處理結果就是三人收拾鋪蓋走人。
大概是依萍笑得太得瑟,還是陸爾豪關注依萍已久,反正依萍只是跟文芳說笑了一下,就遭了陸爾豪的掀桌,這回依萍也怒了:“你想幹嘛?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休想走出報社大門。”
文芳也在一旁加油助陣:“陸爾豪,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整天鼻孔朝上,你以為你是總統哪?”說著雙手一揮,很有土匪的彪悍的氣息,“來人,把他們給我團團圍住。”文芳的話響應者眾多,一時間報社所有同志把三個人都包圍了。
何書桓拋卻氣得雙眼泛紅光的陸爾豪,做和事佬:“爾豪由於一些原因心情不好,這才這樣的,大家都不要在意啊!”
杜飛也馬上介面:“是呀,是呀,都是同事,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文芳可算是吐氣揚眉了,不用依萍的眼神立馬回擊:“他陸爾豪心情不好,關我們什麼事,我們依萍心情也不好,是也不要把他陸爾豪的桌子給掀了,你們看我們是弱女子,好欺負是不是?”文芳的話可以說是一呼百應,叫好者乃整個報社的人。
主編大人大概是聽到了外面的嘈雜混亂,出來看看,待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他直接一個電話叫來了警局的人,把三劍客又給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