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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莫澤暉從不會去想女人是如何想,他看著依萍煩惱的樣子,心疼地摟過她,嘗試地開口:“要不然我整垮陸家?”他自己剛說完,就開始否定這一做法,“這不行,陸家完了,指不定他們一家都來你們家住。”依萍還是安靜的沒有開口,“要不給你母親再找一個老伴兒,給你在找一個繼父?”

依萍搖了搖頭,沮喪地說:“我也曾經這樣想過,但我媽自幼就被教一些三從四德之類的,只要陸振華沒死她就不會改嫁,就算是陸振華死了,她也會守活寡。”難怪要解放婦女,這確實是需要解放,她多麼想回到現代,人家離婚了就可以各過各的,哪跟現在似的,進退兩難。

莫澤暉也束手無策,他又不是神,能左右人的想法。

忽然依萍眼前一亮,有了一個主意:“若是在陸家垮之前,我們搬離上海,不就行了?”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她現在賺得錢雖然少了一點,但他們也不搬到什麼大城市,只要能找一處少受戰亂的小鄉村,還是沒問題的。

莫澤暉也心上一震,若是他和依萍離開這裡,那依萍就永遠也不會知道那件事了,兩個目的不同的人在這一刻殊途同歸。

暫時解決了心中大事,依萍的肩膀陡然一鬆,整個人都鬆散了許多,長舒了口氣,靠在沙發上,無意間瞥了一眼腕錶,猛地坐起來,嘴裡唸叨著:“糟了,糟了,要遲到了。”

莫澤暉好不容易等到依萍主動來找她,豈會放過這個兩人獨處的機會,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和她商量:“要不你把申報的工作辭了,回到我這裡來?”依萍外剛內柔,若在工作的問題上惹惱了她,他千辛萬苦得來的成果就要毀於一旦了。

依萍根本沒閒情聽莫澤暉的閒話,今天主編心情可是糟透了,她要是遲到被抓一定被罵個狗血噴頭,掰開某人不老實的爪子,打斷他的話:“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在這裡上班多不自在,我告訴不要暗地搞小動作啊!”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太過僵硬,所以羞澀主動地親吻了莫澤暉的右臉,卻被他抓住一陣狼吻,等兩人喘息著分開,依萍也不去管自己此時的樣子,推開某人,扔下一句“這事兒回來再說”就往外跑。

在過道的交叉口,她遇上了蔣少勳,兩人只是有了一個小小的交點就分開,依萍坐在黃包車上,想到蔣少勳的眼神,知道自己下午或許有一場硬仗要打。

下班時天陰得厲害,在少有雨的季節,這樣的天氣昭示著一場暴風雨的降臨。申報辦公樓下面,蔣少勳靠在車前,抽著煙,煙霧一圈一圈盤旋在他頭上,撒發著憂鬱的男性荷爾蒙,惹得依萍身邊的女同志各個花痴的看著他,臉紅心跳。

蔣少勳看見依萍走了過來,語氣平靜的說:“依萍,我和你有事情談。”依萍挑了挑眉,跟著蔣少勳上了車,把一大堆如鴨子般糟亂的女人竊竊私語甩在車外。車子開動,兩人之間靜默如夜。鴉雀無聲地車內,只留有三個人的呼吸聲和司機踩剎車的急促。

坐在優雅的咖啡館,依萍自嘲地想想,自己似乎很久都沒有來咖啡館了,以前工作繁忙的時候,她總會到附近的咖啡館,點一杯苦咖啡,慢慢飲著,看玻璃窗外的人來人往,想想那個時候,她真是愜意令人犯罪呢!

“陸小姐,你要怎樣才能離開阿澤?”蔣少勳沉默了很久,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依萍聽了這句話不知該如何反應,人家都是女人來找情敵才說這句話,怎麼蔣少勳這個男人偏偏來提,莫非他與莫澤暉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依萍華麗麗的走神了。

蔣少勳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依萍來提條件,仔細觀察依萍的眼睛,才發現她的眼睛沒有焦距,不知再想些什麼,他頭一次被人忽視的如此徹底,忿然地拍了拍桌子,把神遊天外無限YY的依萍招回來,又重複了剛才的話。

依萍真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自信,“蔣少,我想你似乎忘了,當初是你把我推到阿澤面前,現在又是你要我離開阿澤,誰能如此任你擺佈?”依萍說話很不客氣,“再說,你能給我的,阿澤也能給,你說我幹嘛放著明晃晃的前途不走,偏走獨木小橋?”

蔣少勳大概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嗆過,他眼睛一眯,龐大的殺氣就撲面而來,壓得依萍喘不過氣來,她今天才知道蔣少勳的手上不乾淨,就是莫澤暉的手底下也不是潔白如紙。

依萍這個人越壓她,她的潛力爆發的就越大,這也是她那個魔鬼老闆一直壓榨她的原因。在她快要抵擋不住時,依萍也撂了狠話:“蔣少勳,聽說你和阿澤可是很好的朋友,怎麼?想因為一個女人而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