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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大學四年,不太見過其瘋狂的樣子,就是畢了業時常聯絡,偶爾見面,夏瑤也不曾見識過。也許基本沒有。也許真如趙子墨評價的“悶騷”型。總之,沒見過。

*每次看到夏瑤魂不守舍的樣子就會說,過日子從來都是平平淡淡的,哪有像你這麼折騰的。大學時候這麼說。工作了還是這麼說。

*與裴靜雅看似毫無生氣的昏睡無常相比,在夏瑤看來,她儼然更是個時刻表,按時起床,按時晨練,按時吃早飯,按時上課,而且從不逃課、遲到、早退,接著按時吃午飯,再按時上課,按時吃晚飯,按時交作業,按時睡覺。等待天明。

跟她的嚴謹氣質如出一轍。當然,也許只有她的這種嚴謹氣質才培養出這麼嚴格的作息時刻。相輔相成吧。

夏瑤自覺與裴靜雅相比,是個比較嚴謹有規律作息的人,於是在心理和言行上也會不自覺地比較讓著裴靜雅,因為那種柔弱的錯覺。然而一見*,夏瑤便深覺自己是個散漫且無規律可循的人。

夏瑤每次見著*,都有一種心理上的畏懼感,覺著她像鑲刻在外灘那些建築群裡分秒不差的時鐘。在夏瑤的潛意識裡,她*就是不可撼倒的規律和制度。

一方面夏瑤害怕一不小心被碾進這會令自己渾身不自在的規律跟制度裡,受不了束縛而逃跑,另一方面夏瑤每每會在自知魂不附身的時候萬分惦念著*。夏瑤在很長一段時間都無限迷惑於自己這樣一種情感。

於是對*,夏瑤始終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友誼狀態。久而久之,面對夏瑤這種午夜飛行式的精神狀態,*也習以為常視之。

很多時候,每個人會不自覺地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示出不同的自己。就像童欣在客戶面前是個作為演員的Account Manager,在夏瑤面前可能擄下一部分面具的自己那樣。夏瑤認為,在*面前,自己始終是一個脆弱不堪的角色。或者說,面對*,夏瑤更願意讓其看到脆弱無能的樣子。

只是很難說,這究竟是出於一種習慣,還是出於一種需要。夏瑤在很長一段時間中保持著這種午夜低飛的姿態。內心無法得到安寧的賓士。

面對在異地茶館小間裡*對夏瑤的問話,夏瑤自己往往自己也分不清楚。在當時,夏瑤以為,只有飛行,才有可能或許在無意間與自己的靈魂相遇。

*說,無論你如何傷,你都不會傷害到別人。你的力始終封閉在一個空間內,散出去之後最終反彈回你自己身上。你陷入更加悲傷的境地。

“夏瑤,要好好對待你自己。”

關於我們走不出去的青春(九)我們都是成年人

七年。

七年過去以後的現在。

對陳思當年炙烈、隱忍卻又難以抗拒自己內心的感情都已慢慢消失在時間裡,早不見當日的青澀與心動。當裴靜雅稍稍連帶的提及這個早已成為一段歷史的名字的時候,夏瑤更多的驚詫於她裴靜雅是否也曾知道自己跟陳思似有若無卻確實存在過的過往,那段夏瑤從來緘默的感情。

而對在這很久以後遇見的林學禮,夏瑤也選擇了再次‘分開旅行’的感情方式。如果第一次分離不是各自所預期,那麼第二、第三次以後彼此似乎逐漸視為一種習慣。

林學禮在機場擁抱夏瑤,不無開玩笑地說,

“要一次抱個夠,還不知道下次擁抱會在幾年以後”,說著抱的有些緊,算是深深的擁抱,又不自覺地笑了笑。夏瑤原本插在上衣袋裡的手伸出來輕輕地碰了碰林學禮的背,沒有說話。

末了分開的時候,夏瑤對林學禮淡淡地笑笑。林學禮輕輕捏了一下夏瑤的臉。嘆了口氣,單手掠過夏瑤的頭又把夏瑤摟進懷裡。

很快,登機的時間便到了。

印象當中,無論是與單偉、陳思,都沒有正式的告別。夏瑤無法想見別人的感情是否也是同樣。即便與林學禮第一次分開,也是無疾而終的模樣。

但是這次,卻顯得有些形狀可言。

爾後一片空白。

有回夏瑤遇見多年不見的小學同學張春賢,平日裡夏瑤跟這個人沒甚話說,那日卻聽到有關他即將與其在德國留學三年歸來的女朋友結婚的事情,不免有些好奇,便多說了兩句。他聽說夏瑤分手,便似有些多少有些憐惜的因素,便道了一通十個男人九個壞之類的,還不忘把自己也批鬥了進去。但聞言夏瑤分手時還吃了分手飯的事情,卻又無疑用詫異跟怪物似的眼光看了幾眼夏瑤,閉了嘴。在夏瑤看來,也許張春賢一定在後悔,不分青紅皂白就瞎同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