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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豎體排列的書,香港男人正盯著看,似乎也在唸,應該是本佛經之類的書。

夏瑤懶得挪動,還在同一排的另一端卻靠最外圍的第二個座位。夏瑤已經恢復到先前為使自己舒服些,身體有些右側的姿態。

整個後艙人並不多,在十幾個左右,大家散落在各處,顯得更稀拉。

沒過一會兒,左側的香港男人那邊便傳來些輕微的鼾聲。小桌板已經收起,桌上的書已經不見蹤影,佛珠戴回了手上,兩手交握,頭微靠在椅背上。

累到一定極致,人反而就睡不著了,雖然身體疲軟,但精神卻會沒來由的亢奮,夏瑤閉上眼睛,可就是睡不著。

“你說我們過去那樣算什麼?”

“情人。”

“情人?”

“。……”

“也是,情人。”

那冰珠一樣的話像是落在玉盤上。

就像小時候我們玩過的彈珠,敲落在閣樓板上,因為慣性,上下上下,一遍又一遍反覆回合地彈跳,清脆的不得了。

那清脆的字句錙銖的模樣又猶如是在昨天。

明明是好幾個世紀之前的回聲。

“情人……”,夏瑤在嘴邊模糊著自言自語的囈語了一聲,混濁著飛機飛行傳進機艙的聲音與空氣裡。

夏瑤二十歲。陳思三十三歲。

那回蕩在夏瑤腦海中沒有隨遺忘抹去的話,是陳思對這段夏瑤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去的簡短定義。大學畢業一年以後,夏瑤在簡訊裡問這個已經不再有聯絡卻很長一段時間無法揮之而去的男人。

即便是遙首遠離的過去,待夏瑤讀到那簡明卻擲地有聲的字眼時,仍不免耿耿於懷。如*所說的那樣,耿耿於懷於每一句、每一個字眼。

夏瑤也分辨不清楚,自己對這段關係定義的耿耿於懷,是否是為了再次堅定自己不再念想、從此遺忘的決心,以免自己再次無法控制自己而受傷。

幾年前,夏瑤與林學禮第一次分手,夏瑤一個人坐了火車跑去南京看*,兩個人坐在現代式的茶館小間裡,面對面,*盯著夏瑤,不帶一絲波瀾地問,

“你是想我了來看我嗎?”,緩了半晌,又道,“還是魂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大學後兩年的時間裡,夏瑤與童欣、薛菲菲、杜拉一個宿舍,而頭兩年,與夏瑤同一宿舍的確是*、裴靜雅和趙子墨。後兩年,大家各自修的課程不同、進度不同,加上校舍挪到了學校外場的區域,也不再強行要求人人住宿,於是就重新做了調整。

*與裴靜雅一樣,後兩年的時間,總以走讀為準,偶爾有課了才來學校轉上一圈。剩下夏瑤跟趙子墨,夏瑤因為選擇了考研,而呆在學校的時間越來越多,而趙子墨自從大二父親癌症去世以後便不大回家。用趙子墨自己的話說,她媽媽只喜歡她哥哥,對自己從來是不關心的,爸爸比較喜歡自己,但爸爸沒了,也就沒什麼回家的必要了。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冷漠,也很憤恨。

趙子墨喜歡刺激的夜生活,那幾年與隔壁的朱佳琪走的近,於是重新分配宿舍的時候便隨了她們,正好頂了她們宿舍四缺一的空缺。

夏瑤則跟了童欣一起頂了薛菲菲與杜拉宿舍的空缺。聽童欣後來說,要把夏瑤拉到一起是童欣私底下跟樓道管事阿姨要求的,童欣對夏瑤說,見了薛菲菲心裡莫名緊張,而夏瑤看著比較溫和,之前本來就是隔壁鄰居,現在重新分配趕了趟的正好。童欣不知道的是,當時阿姨每次查房對趙子墨以及隔壁朱佳琪的夜生活習慣早已心存芥蒂,趕了趟地準備把她們湊一塊兒,私底下就問夏瑤想跟誰住,夏瑤沒怎麼想過就計劃好了似的說就跟隔壁的童欣一起好了,雖然事後知道是拼湊到薛菲菲與杜拉的宿舍,對杜拉的一派領導作用心裡惶恐,總算與薛菲菲也還是心下交好的,這種友誼比與童欣之間的深交還要早些。

有時候,這世上的事情,臺上大家是一齣戲,臺下卻往往又是一出,看似風平浪靜,確是暗潮湧動。只是有時候大家皆大歡喜,有時候卻恰恰相反。就拿這宿舍分配來說,大家其實心裡各自有所去向,每個人心裡一把算盤,暗地裡爭取,瞧著似乎最終各歸所願,卻當中還有著這麼一番是非曲折。

那麼這究竟好與不好,將來自有其說。

只是就在那分配調停當刻,這群璇在窩中的角色部分基本還算滿意。當然,也有聽說幾個,實在住不下去搬出去住的。都是些外話。

回頭說到*,*與裴靜雅也有些相似的地方,也是人小小的,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