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錯估不錯估吧,我問:“你是進豐哪個堂的?”
“我是新東堂的。”
“新東堂還有人?不是樹倒猢孫散了嗎?”我不禁說道。
“我得了一刀哥的恩惠。”
“端一刀真是往槍口上撞,竟然派你來砍我,其實這都是無謂的掙扎,你就算是砍了我,端一刀的罪也坐實了,有用嗎?”
這小子沒在說話。
看我降服了這個人,二龐兄弟這才出了來,衝我笑道:”子龍大師果然好,子龍大師就是妙,子龍大師呱呱叫。”
我也不想多說了,只是通知警察領人——
這件事搞定之後,我又回到了房間。
晚上的時候,準備去夜市轉轉。
我下樓之後,突然之間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半年前,在街上的小吃攤上吃串串。
但是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半年之前,完全就是無知,半年之後,卻是對於生活更深了一層。
因為那具長了“赤肉”的屍體,將這棟樓變的如此不平凡,我突然想起了包租婆口中的黃姐,或許我誤會她了,她是真的要幫房東太太改風水。
第十五節:葉子暄的父親
不管怎麼說,春天真的來了。
因此晚上黑絲妹,肉絲妹,短裙妹也越來越多,我穿過人群,向中街走去。
半年之前,我也是這樣每晚去中街,半年之後,還這樣是去中街,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因為都是要吃飯。
不過,我現在更多的思考,現實逼我不得不去思考。
房東太太口中的黃姐,一開始我以為她會像釋空子一樣,騙房東太太的錢,或者有什麼其它不好的陰謀。
如今看來,她是在幫房東,不過手段有些委婉。
她在房東的房角中埋東西,其實她並沒有埋什麼,因為我與二龐兄弟還有姣兒,並沒有挖出來她所埋的東西,只挖出了一具長滿了紅蘑菇,也就是“赤肉”的屍體。
而這屍體是半年前我住進302前幾天被一個陌生男人埋的,從而改變了這棟樓的運數,讓一些運氣極差的人,不斷慘死。
屍體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埋屍體的人,他似乎算準了我要入住這裡。
如今靜下心想想,他是誰?
這個長達半年之久的陰謀,讓我有些不寒而慄。
我感覺自己就像魚缸中的魚一樣,自以為我在魚缸中的世界,就是整個世界,卻不知道,魚缸之外,卻有一雙眼睛,正在一覽無餘地看著自己。
如果從半年前開始將事情串聯起來,我突然感覺,這個黃姐,是不是在間接提醒我什麼?
我們整棟樓,包括房東都不知道,這棟房子下面埋的有屍體,但是這個黃姐卻知道。
她既然知道這下面有屍體,說明黃姐本人也有兩把刷子。
既然有兩把刷子,為什麼她不直接將屍體挖出來,還要讓我們來處理呢?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是想透過這件事,來告訴我有人在半年前就注意到了我。
不過那個注意到我的人,也很奇怪,他究竟是想利用我,還是想幹掉我?
如果說想利用我,那就應該好吃好喝地像供他爹一樣供著我,我出力出汗也心甘情願,他為何讓我在兇樓之中躺槍無數?
不過我的運氣不差都沒出事,可能就是因為我把所有的運氣都用在了逃命這個上面,才把其它的運氣拼光了,否則,我應該手中也有大把錢了。
如果說他要害我,他為什麼不直接出手呢?找了一具爛屍體,有個屁用。
他是想鍛鍊我?
我想到這裡,只想說一句,我草他媽。
也只能這樣解釋了,埋屍人鍛鍊我之後,還是想利用我手眼之能。
利用我手眼之能的人,其實沒幾個,葉子暄算一個吧,江娜算一個吧,但他們絕對不是那個埋屍人。
埋屍人,我心中想的只有一個人就是站在樓頂上的人。
當然,這個樓頂人是不是魁星之王不確定,只能確定就是我與青鳥交手之時,那個人,也就是後來我與青鳥雪人交手時,他給留紙片的那個人。
這樣說來也合情合理想,他把這棟樓改為兇樓,然後開始讓我面對各種各樣的兇險,而開發出手眼之能,然後,把我當工具?
我草,這太陰險了。
我決心要找出那個站在樓頂偷窺我的發紙片給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