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兩年忙得顧不上她,說不消停就又不消停了。”
玉引震驚之後,則覺得不可理喻:“她們倆……聯手對付我?”
孟君淮嗯了一聲。
“她們瘋了嗎?”她甚至笑出來,“尤家跟何家,有一口算一口全加上,總共才能在京裡惹起多大風浪?”
她長這麼大,都還沒聽說過謝家哪個嫁出去的女兒被夫家的其他女眷聯手對付呢,不全是因為她們多好相處,而是有這個膽子的人太少了。
在她看來,就連夫君、公公婆婆都鮮有敢拿嫁過門的“謝氏”怎麼樣的——就拿她和孟君淮來說,他們是情投意合了,所以什麼都不用擔心。但假設,假設他們根本合不來,她或許會覺得被休很恥辱、覺得和夫家翻臉很丟人,可如果真有那天,她也是不怕的。
敢休謝家的女兒?家裡要他的命那是不至於,讓他削爵可也不難!
所以,玉引怎麼想都覺得……尤氏跟何氏這是被鬼上身了?
孟君淮被她這反應弄得想笑,然則從她的角度想想,他也不難懂她為何是這樣的反應。
對謝家這樣的人家而言,尤家、何家若上門拜訪,八成連頭道大門都進不去,乍聞這兩個要聯手對付她,她自然覺得荒唐。
孟君淮拍著她的腿笑了一聲:“是惹不起多大風浪。你不用管,過了年阿祚就算五歲了,我上摺子跟皇兄請封世子,尤氏便不會再折騰了。”
“……是為世子的事?!”玉引恍然大悟,但那覺得荒唐的神色一點都沒變。
孟君淮一瞟她:“不然呢?你當過了這麼多年,尤氏會突然來跟你爭正妃的位子嗎?那她可真是腦子不對勁。”
很有道理。
可玉引覺得……她想算計世子位,也很腦子不對勁啊?
雖然各府裡也不是沒有立長的,但那不外乎三種情況:第一,沒有嫡子;第二,嫡子太不濟;第三,嫡子有惡疾。
一三兩樣擱他們這兒都不成立,第二樣的話,阿祚還小,確實還說不好……可阿禮也還小啊?而且就算阿祚真不濟,府裡也還有阿祐這個嫡子呢。
尤氏到底為什麼覺得自己能在這事上爭一爭,且還已然這麼認認真真地聯姻結黨起來?
絕對是腦子不對勁。
玉引莫名被這事吊住了胃口,越想越覺得好笑,然後越想越鑽牛角尖,特別想弄明白尤氏到底是怎麼想的。
於是這晚,她難得一見的失眠了。
孟君淮也還不困,就笑看著她的失眠,支著頭捂她眼睛說:“別想了,這就是場鬧劇,你還真愁上了?”
“我真不愁,我就是覺得……不懂。”玉引說著嘖嘴。她確實也提過一句考不考慮讓阿禮當世子的事兒,但那就是一時感念於阿禮的懂事,話說出來她就反悔了,而且現在都覺得自己說那話時一定是有毛病。
尤氏考慮這個真是……
玉引撥開他的手,一翻身,就勢將他的胳膊抱住:“算了,不想了,不明白她。過年事多,你等過了年再進摺子吧,清閒時遞進去的摺子回的也快。”
“嗯,好。”孟君淮一笑,也躺下。打了個哈欠,又說,“請封世子,順便給咱明婧也請封。”
“……太早了吧?!”玉引皺眉,孟君淮嘖嘴:“沒事,早請了早安心,免得她日後看兩個姐姐都有封位,就自己沒有,不高興。”
得了吧……你就是變著法地寵女兒。
玉引算看出來了,明婧的出生比阿祚阿祐兩個加起來都讓他高興,他對阿祚阿祐,還是個正常的“慈父”,可在明婧面前就尊嚴全無隨她折騰了。
奶孃說前幾天有個中午,明婧鬧覺,非得趴在他胸口才肯睡,他就真足足躺了一個多時辰沒動,就讓她那麼睡。
睡醒之後明婧痛快了,咧嘴笑著咿咿呀呀地拍他的臉,奶孃差點嚇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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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尤氏在沉悶了兩天後,終於弄明白了被斷了聯絡的始末。她一時氣得頭也昏了,叫來尤則旭,沒待他開口就一巴掌扇了過去:“混賬東西!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姑母……”尤則旭捂著臉靜了一會兒,看向她,“我不喜歡那姑娘。就算我喜歡,我也不能娶。”
“你說的什麼昏話!”尤氏怒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我知道!您不就是想讓大公子當世子嗎!”尤則旭也喊了出來。
尤氏驀然一怔:“你再說一遍?”
“我都看出來了,您以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