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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心思

,其實她生得也挺漂亮的,另外大概是因沾了佛門氣息的緣故,氣質很不同於常人——有那麼幾回,他去正院找她時,她正在抄經或者讀經,他站在門口遙遙一看,就覺得那是一尊沉靜安詳的玉菩薩。

除此之外他對她也沒什麼別的看法了,若非逼他再說一條……他大概只能說,她挺有趣的。

她腦子裡攢了十年的佛經禪語,紅塵事還沒來得及學,就來給他當王妃了。很多事情看得比他透,甚至還能給他出主意,但也有許多時候懵懵懂懂的。回家一趟被大伯母說幾句,她就慌了,他開玩笑地再一嚇她,她就哭成了淚人,第二天還要“霸王硬上弓”……

孟君淮想起這出仍還想笑,那天還真把他也嚇著了,小尼姑你霸氣之前好歹給人個提示啊?

所以啊,他護著她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嘛,不是母妃說的那麼回事!就是這麼個姑娘在他身邊,他不想看她平白受委屈,也不忍心讓她不高興而已!

等等!

孟君淮察覺不對,壓著心緒徐徐地吸了口冷氣。

他……不忍心看她不高興?這句話想著怎麼莫名地有點……怪?

咦……?

他又換了個角度去想,問自己,他喜歡那個小尼姑嗎?

.

正院裡,謝玉引正聽珊瑚和趙成瑞你一言我一語地跟她說剛剛發生的“怪事”。

說白了,就是昨天楊恩祿按她的意思請去前頭、結果獨自一人在孟君淮房裡睡了一夜的陸氏,在來向她磕頭謝恩的時候,給她身邊的人塞了賞錢了。

這本來沒什麼,珊瑚他們平日裡能得的好處從來不少。府裡各處多多少少都會巴結,完全回絕掉是不可能的。

這次的不同之處在於,陸氏給她正院的所有人都備了賞錢——上到掌事的珊瑚和趙成瑞,下到連她都不一定見過的粗使丫頭,一個都沒落下。

“可沒見過這麼給賞錢的。”珊瑚皺著眉頭說,“您說要是為了巴結,那巴結粗使的可半點用都沒有,而且這麼一來看著太惹眼、太蹊蹺,我們準得稟給您不是?要是您這邊一發話說以後不許跟那邊走動,她不就什麼好處都撈不著了?”

所以應該不是為了巴結,更不會是為了往她這兒安插什麼眼線。“廣撒網”也沒有什麼撒的。

趙成瑞也道:“下奴也覺得奇怪得很。下奴問了幾個人,都說陸奉儀身邊那丫頭塞了錢就跑,並不跟人瞎寒暄,更不提要誰在娘子面前多提提陸奉儀,倒像只是為了道個謝似的,但凡對方收了就得了。”

所以也不是為了被她提拔。

最容易讓人覺得頭疼的兩樣可能已然篩了出去,玉引就稍安了心,想了想又問:“都給了你們多少錢?加起來有多少?”

珊瑚把荷包放到她案頭:“奴婢和趙成瑞的都是四錢銀子,琥珀她們是三錢,其餘的多是兩錢。咱這上上下下的人加起來,七八兩總是有的。”

七八兩銀子,這錢對謝玉引來說不算什麼,但她也看過賬冊,知道府裡的奉儀一個月就領一兩銀子,雖則衣食住行都在府裡,可平日裡要打點、要花錢的地方也還是不少的。

陸氏這是下血本了。

玉引眉頭微蹙,伸手推推珊瑚呈到案頭的荷包:“既給了你們,你們收著就是了,但咱也不能真讓陸奉儀那邊揭不開鍋。去庫裡取十兩銀子給她送去,再告訴她不用這樣客氣,都在一個府裡,讓她安心過日子。”

趙成瑞欠身應了聲“是”去照辦,玉引拿起經書繼續讀她的經,俄而一聲輕咳傳進屋來。

孟君淮眼皮也不抬一下地邊進屋邊道:“我看趙成瑞抱了一兜子碎銀出去,你是要買什麼喜歡的東西還是……”

“還給陸奉儀的。”玉引站起身答道,抬眼就見他定在自己面上的目光好像有些怪……?總之和平常不大一樣。

“殿下?”她猶豫著一喚,孟君淮的視線猛地閃開:“咳……哦。”然後他順著又尋了個話茬,“你怎麼欠她錢了?”

“哦,也說不上欠。”玉引說著,就將方才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末了又道,“我想著也不能讓她那邊的日子過不下去,就讓趙成瑞另拿錢給她送回去了。順帶著也能叮囑她一句,若她原本真是因為什麼原因覺得心裡不安穩,才這樣往正院塞錢,以後也可以安穩了。”

“嗯。”孟君淮聽她說完,才勉強算是完全回過神來,他壓了壓起伏不止的心事,笑向她道:“那個……我四姐,也就是前天晚上回府時遇上的淑敏公主,出了些事。我們兄弟幾個那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