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碰了。”
“哎,是。”趙成瑞一作揖就往那邊去,然則他剛走沒兩步,那邊就已然出了事!
阿祚還小,連投了三支都沒投進,旁邊一個看著有八九歲的男孩就急了,道說“該我了!”還推了一把,結果毫無防備的阿祚便向旁邊倒去!
眼看著他就要磕著池沿,離得最近的阿禮嚇得一聲驚叫:“阿祚!”
然後他伸手去拽,倒是拽住了阿祚沒讓他磕著池沿,可用力過大,兩個孩子一起向另一邊倒下,咣噹當摔成了一團!
趙成瑞大驚,心裡直呼一聲“天啊”忙加快了腳步,玉引也驚一跳,提步就出了花廳。
但待他們趕到時,阿禮和阿祚都已爬了起來,阿禮氣得小臉通紅,指著剛才推人的那個就吼:“你欺負我弟弟!”
推人的那個本來還在說“我不是故意的”,被他這麼一喊也來了氣,一擼袖子既上前對嚷:“他自己站不穩!怪誰啊!”
“你再說!”阿禮也擼起袖子,一副要跟他幹一架的架勢,及時趕來的趙成瑞一點都沒敢猶豫,在他剛要往前衝時伸手把他兜住,堆笑哄:“大、大公子您別生氣,別打架啊!”
阿禮正在氣頭上,扭頭一看攔他的居然還是自己府裡的人,就不高興了,喊著跟趙成瑞理論:“他欺負阿祚!!!”
“您別跟他計較,他準不是故意的!”趙成瑞只能這麼說,一邊說一邊跟那孩子遞眼色,意思讓他趕緊遞個臺階。
結果那位小爺也軸上了,回嘴就來了句:“我就是故意的!怎麼著吧!”
——這還了得?
阿禮張牙舞爪地就要撲過去跟他玩命,把旁邊幾個孩子都鎮住了,阿祺和阿祐嚇得一臉懵,阿祚急哭,在旁邊揮著小手喊:“哥哥別生氣!別生氣!”
玉引衣裙繁複也不便跑,一路看著這場面只能乾著急。待她走到時,趙成瑞已有點招架不住,那邊的孩子又還在挑釁,玉引只得過去往兩個孩子中間一橫:“都別鬧了!”
“你過來你……”正專注於跟對方叫板的阿禮看見她,一滯,聲勢一下變弱,“母妃……”
“能不能好好玩?”玉引退開半步,目光在兩個孩子面上一劃,轉而看見有人正從涼亭那邊來,知道這是方才有人已將這邊的爭執稟給各府王爺了。
她便暫沒多發話,蹲身攬過阿祚,問他:“傷著拿了?母妃看看。”
阿祚搖搖頭:“我沒傷著,哥哥拉住我了!”
他剛說完,遙遙傳來一句:“阿禮你過來!”
阿禮往後一縮,明顯有點害怕,卻又皺著眉頭一副不肯服軟的樣子。
同來的是孟君淮還有行四的齊郡王,二人到了跟前,自然是各自說自家的孩子,齊郡王拽著兒子就說你怎麼欺負弟弟?你多大了你?以大欺小你很有面子啊?
孟君淮則說阿禮:“還學會動手打架了?平常怎麼教你的?道歉!”
阿禮小臉緊繃,看看孟君淮,乾脆道:“我不!”
“道歉!”孟君淮又喝了一聲,阿禮眼眶一紅。
他覺得這不對!不公平!不是他的錯!
明明就是這個堂哥先推的阿祚,差點讓阿祚磕到,然後他們還一起摔了,憑什麼反倒讓他道歉?
阿禮和父親互瞪著,又不敢和父親頂,就還是把火撒到了“罪魁禍首”身上。他衝著齊郡王的兒子喊:“你走!這是我家!我不要你在這兒!你走!”
“阿禮!”孟君淮鐵青著臉一拽他,趕緊向四哥賠不是,又叫來下人,“先送大公子回東院,跟側妃說明白這邊的事,讓他好好教。”
“好好教”這話一出來,在場幾人都知道阿禮這年肯定要過得不開心。齊郡王先開了口:“算了,小孩子打架哪有什麼誰對誰錯?大過年的,不提了。”
“明明就是他錯!”阿禮要委屈哭了,四下看看沒人能幫他,就將目光投向了玉引,“母妃!”
“嗯……”玉引微皺著眉頭。
本來她也在想怎麼幫阿禮一把,只不過齊郡王在,男女有別,她不好直接出言同齊郡王解釋。原想等事後再私底下跟孟君淮解釋,不過阿禮現下指上了她,她就必須幫這個忙了。
若不然,她當眾把他撂下不管,這件事阿禮一定會記得。
玉引一哂,沒直接說什麼也沒再問阿禮或阿祚,她叫了個其他府的孩子過來,蹲身問她:“德婧,跟六伯母說說,剛才怎麼回事?是阿禮主動打的人嗎?”
“是禮哥哥主動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