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在描述人類在宇宙中地位的過程中,無法全力以赴地滿足對主流價值觀的闡述。GKLEIN認為,只是在60年代之後,當‘具有科學技術傾向的中產階級’逐漸成為社會文化精英之後,少量科幻小說才在西方逐漸獲得的較高的評價。而在中國,文化精英中具有科學技術傾向的知識分子上千年來從來沒有成為過主流,在一個沒有科學思維傳統,習慣於道德思維的文化裡,以科學和探索為中心的文學作品,怎麼可以成為主流的一員?”(吳巖《理論與中國科幻的發展》《轉引自97北京國際科幻大會論文集》)
從這一現實出發,科幻作者們不得不經常面對如何調整與主流藝術界的關係的問題。長期以來形成了下面四種主要觀點。一是認為科幻文學自有其特性,與主流文學全無關係。張系國便認為,科幻小說應該自覺地與主流文學劃清界線。……這可以說是科幻小說家的“墮落”,企圖佔有主流的地位,所以才想要改這些名詞。這“墮落”是反面意思,由次文化“墮落”回主文化去,對次文化本身的成員來講,是一種倒退,甚至是種離“經”叛“道”現象。轉引自黃海《最後的樂園》前言,臺灣紅狐文化出版公司出版。
張系國的這一觀點,很大程度上也是出於對取消科幻小說自身特質的傾向的否定。“……一個小說家不能沒有自覺的創造。他必須依內在的標準,全心投入創造,而不是去遷就另外一個標準,這樣寫出來才會是好小說。舉例來說,寫《沙丘》的赫伯物,他的小說寫得不錯,可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