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君赤的衣服,看那秋日的單衣之下白瓷一般的面板上,滿是青紫猙獰的鞭痕,如何也想不通君赤的母妃怎會如此地狠心。本報有不軌之心的訾槿,看到君赤一身的新傷舊傷,早就沒了原本的心思,細心地給君赤上著藥。
喜寶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直盯著君赤身上的傷痕,看了一會,終是心有不忍地轉過臉去。
傷藥每擦在新傷上,君赤那小小的身體就顫抖一下,後來早已疼得滿頭大汗,卻仍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藥上好後,訾槿小心地將棉被蓋在君赤的身上,看著君赤露在棉被外滿是傷痕的胳膊,眼睛又酸又漲。
君赤抬起頭笑了一下:“不……不不疼,一點……一點也……不疼。”
訾槿難過得眼淚只想往下掉,但又不願讓君赤看見,將頭扭到一邊。
君赤強笑著說道:“母妃……母妃……告訴過……過……赤兒男兒……有淚……有淚不輕彈。”
訾槿嘀咕了一聲心裡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堂堂一個皇子被人揍成這樣,怎會無人過問?
訾槿猛然憶起君赤的身份,轉過臉疑惑的望著君赤。
喜寶忙解釋道:“三殿下,主子問是誰將你打成這樣。”
君赤斂下眼,長長的睫毛遮著清澈的雙眸:“沒……沒……是…是自己…是自己……弄的。”
訾槿眼神裡露出了很大的不滿,君赤乾脆把眼睛閉上。
訾槿給喜寶使了個眼色。
喜寶又道:“主子說這分明是有人打的,若殿下不肯說,主子便到皇上那給您討個公道。”
訾槿得意地捏了捏喜寶粉嫩精緻的臉,腹誹道:丫的,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會揣摩聖意了。
“不是……不是的,母妃……母妃練……練鞭之……之時不小心……不小心傷到了……”君赤心中著急,結巴得更是厲害。
便在此時,魚落端著晚膳走了進來道:“三殿下與主子尚未用膳吧,如今天都黑了還是先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