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梨貴妃又賞給訾槿很多名貴的藥材翡翠瑪瑙。
喜寶興高采烈地將其賞賜抱好跟上了主子。
訾槿鬱悶地看著一堆東西,暗自腹誹:給這些破石頭爛罐子的又不能拿出去變賣,真不如給點真金白銀來得實在。一路出了南苑朝內膳閣走去。所謂內膳閣就是給皇帝、太子、皇后三人專門料理食物的地方,除非特別受寵的皇子、宮妃或公主在皇帝的恩賜下才有資格吃內膳閣的食物。
訾槿怕跟在身後的喜寶,壞了自己的事,便示意喜寶先回去。
喜寶看懂了訾槿的手勢,自然不肯先回去。
訾槿瞪了喜寶一眼,示意自己想隨便走走,讓他先把東西送回去,然後再來尋他。
喜寶精緻的小臉,皺巴巴的跟個小老頭一樣,怎麼也不肯。
訾槿搖頭嘆息,佯裝察看喜寶懷裡梨貴妃賞的東西,拿著那瓶活血芙蓉膏看了又看,猛地拽了一下喜寶懷裡的盒子,東西撒了一地。
喜寶哀怨的看了訾槿一眼,連忙去撿。
訾槿撒腿就跑,等喜寶撿好了東西再去找訾槿,訾槿早沒了蹤影。
訾槿怕後面有人追來,邊跑邊回頭看,突然和一個人撞了滿懷,跌了個狗啃泥。
“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牆邊怯生生地喊道。
訾槿摔得頭昏腦漲正待發火之時,便看見三皇子君赤抱著腦袋蜷縮在牆角,胳膊上佈滿了傷痕。
訾槿壓下滿腹的怒火,走上前去粗魯地拍了拍君赤:幹嘛不看路!
君赤顫抖得更加厲害:“我……我……以後以後都不了……母妃……莫生氣……”
訾槿聽完此話便猜測出,君赤這滿身的傷痕是從何而來了。她看著蜷縮一團,一直顫抖不停的君赤,滿腹的怒火頓時也消散的了無蹤跡。她慢慢地將君赤拉起,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君赤怯怯的抬起頭來:“怎會……怎會是你?”
訾槿此時才知三皇子君赤原是個結巴。怪不得從未聽他說過一句話,想來這樣的捱打已不是第一次了。
訾槿扶著君赤,微笑了一下示意道:是否摔著?
君赤懦懦地站著,不動也不說話,沁著淚痕的大眼,怯生生地望著訾槿。
訾槿這次算是首次認真地打量,這個如空氣般沒有存在感,比自己小上兩歲的三皇子。
白嫩的面板,一雙水晶般的杏眼,長長的睫毛如羽扇一般,挺鼻薄唇,簡直是東方版本的芭比娃娃。
訾槿心中暗喜道:如此精緻的超大版的芭比娃娃,為何自己從前卻未發現呢?剛抱著他的時候,那小身體又軟又香甜,還有一股好聞的奶香味。
君赤想擺脫訾槿的攙扶,訾槿如其願地鬆開了手。訾槿手未放下,君赤便搖晃著要倒下。
思想不軌的訾槿,此時才發現君赤的異狀,他站立之時右腳一直髮抖。
訾槿忙蹲下身察看,扭傷的右腳腫了個饅頭般的包。
訾槿不給其爭辯的機會,背上君赤朝太平軒走去。
君赤本不願讓訾槿揹著,怎奈掙脫不掉訾槿的鉗制,加上腳疼得實在厲害,惟有隨了訾槿。
未到太平軒,就見兩隻鵝般的人,立於太平軒外張望著。
見到訾槿後,喜寶與魚落便飛奔迎來,待看到訾槿背上的君赤時,兩人立即又退了回去,跟於訾槿身後。
回到書房兼臥室,訾槿方才想起屋子裡沒有椅子,直接將君赤放在自己的床上。
“奴才(奴婢)給三殿下請安。”魚落與喜寶早已褪去了焦急之色,規規矩矩地請著安。
“起……起來吧。”君赤想坐起來,又被訾槿按了回去。
魚落看見君赤手背上露出的傷痕,便吩咐喜寶拿傷藥,自己準備了盆溫水,輕柔地擦洗著訾槿滿是灰塵的雙手和臉。
待到整理好一切後,訾槿拉著魚落,把君赤受了傷腳給魚落看。
“只是普通的扭傷,一會拿跌打藥酒給三殿下推拿一會,一日三次過幾日便好了。”
此時喜寶已拿著傷藥,立在魚落的身後,訾槿搶去喜寶手中的傷藥,按下君赤便要扒其衣服。
“不……不要……”君赤無力地掙扎了幾個,卻掙不過訾槿,惟有為難地看著魚落。
訾槿以為君赤在乎魚落的性別,便將魚落趕了出去,礙於君赤在場,魚落也惟有聽命行事。
訾槿做事雖然毛躁,但也怕碰到君赤的傷痕。她小心翼翼地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