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西施楊二嫂,也在心裡嗤之以鼻,當個破圓規有什麼好得意的?
直到努努拿出了厚厚的奠儀他們的臉色才客氣了一些,然後我們就被安排到一個偏僻的小院。
我也不覺得有什麼,這一家人我不是很喜歡,離他們遠一點才好。只盼著喪事早點結束,我們好趕緊回家。
我們住的小院很偏,牆外就是大路,也沒什麼奴僕來管我們。只有那個奶媽還比較把我當回事,時常會來看我們。對於秋水柔沒纏小腳的事她一直耿耿於懷,說她早就稟報過夫人,是夫人故意忘記的,因為以前秋水柔的娘很不討夫人喜歡。這也導致秋水柔在秋家的地位和奴僕差不多,常被人欺凌。一旦嫁出去真如潑出去的水一樣,孃家再沒人記掛她,她也沒回過孃家。我這次是幾年來的第一次。
努努聽到此處忍不住把我抱在懷裡,心疼的說:“可憐的嫋嫋。”
奶媽沒見識過努努的旁若無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奶媽是真心對秋水柔好,所以笑著安慰她:“奶媽,我現在過得很好,相公和家裡人都對我很好。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奶媽欣慰的點點頭:“是啊,小姐現在的性情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一看就是過得很開心,老婆子我也就放心了。”
努努包了厚厚的一封銀子給奶媽,“奶媽請放心,我會一直對她好下去的,不會再讓她吃苦了。也多謝您以前照顧她,這些銀兩您拿去置辦些產業,以後就不要出來幫傭了,安心在家頤養天年。您若不嫌棄,也只管到慕容山莊來,我們一定好好奉養您。”
奶媽屬於感情比較豐富的人,當即抹上了淚,推脫了一會兒,在我的勸說下收下了銀子,千恩萬謝的走了。
秋家確實很沒落了,連我帶來的春杏都常被借走使喚。我看在他們沒給我纏小腳的份上就同意了,只偷偷吩咐春杏不想幹就不要幹,千萬不要照顧我的面子。
我每天去應卯在靈前跪一會,其它時間都和努努窩在這小院裡。
有一天春杏又被借走了,努努自己去廚房端午飯。這家裡停著口棺材,地方又生疏,我一人在屋裡還有些膽怯,就跑到院子裡待著。
我在院子裡一塊太湖石上坐著,一邊大聲唱著歌壯膽。一曲唱罷,忽然有人鼓掌說:“小娘子唱得真好聽,接著再唱。”
我嚇了一跳,尋聲望去,見院牆上有個人探頭向裡看,看他長得還人模狗樣的,怎麼幹出這麼卑下的事情?我“呸”一聲,罵道:“你這登徒子好無禮!”
他明顯是個賤骨頭,聽我罵了反倒得勁了:“為了小娘子這般人物,做回登徒子也無妨啊。”
我聽見有馬噴鼻聲,便問他:“你是踩在馬背上嗎?”
他愣了一下,不知我因何有此一問,點點頭,“對,小娘子很聰明。”
哼,聰明的還在後頭呢!我沒再理他,將手指放到嘴裡吹出尖利的匪哨。電視誠不欺我也,馬很認口哨啊。只聽馬一聲嘶鳴,那人就掉了下去。
我哈哈大笑,這時努努回來了,問我:“嫋嫋,你在笑什麼?”
“沒事,剛看見一隻呆鳥從樹上掉了下去。”
“還有這麼呆的鳥?”
“當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牆外的人可能聽見了努努的聲音,再沒發出什麼動靜,我挽著努努的手回屋吃飯。
以後遇到類似情況我都和努努同進出,再沒一個人呆在院裡。
第十一章 我的良人
秋家雖然沒落了,但倒驢不倒架,虛面子做得還很足,喪事要辦一個月,等有些遠地的親屬都到齊了才發喪。早知道我們就晚點來了。
就我呆了幾天後的觀感,這家人都很浮躁。明明窮得快屁股上蓋片瓦了,就是不肯放下架子踏踏實實去幹點工作好好生活,還個個眼高於頂,很瞧不起慕容家這種經商習武的草民。相應的我也瞧不起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平時和努努儘可能不與他們接觸。
秋家辦喪事用的好多東西都是賒來的。為了省錢,好些帳帷巾幡都要女眷們自己動手做。我來後逍遙了沒幾天,有人看不下去了。
有一天,我名義上的媽也就是秋家二夫人帶人給我抱來一堆白布,叫我做成孝服,以便於弔喪的親戚換穿。別說我現在不會做針線,就是會做我也不願做。我連出借春杏都勉強了,沒道理會奉獻自己,所以我一口回絕了。
秋二夫人沒料到我會拒絕,當即臉色變得很難看,脫口而出,“小賤人,翅膀硬了是不是?”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