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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命,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在迎接賭運的恐怖儀式中,他雖然怕,但也沒有這樣被嚇破膽的感覺,因為畢竟他對那些糾纏他的東西並沒有虧欠,而且知道那些東西只是嚇他,不會傷他性命。可是這次不同,他的老婆來報仇了,要的正是他的命!

眼前一閃,他老婆的原像顯現了出來。清秀美麗的臉上,七孔流血,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他駭然停住,不住的向後退。後面是黑暗的走廊,長得不見盡頭;左邊是堅實的牆壁,前面,老婆還在步步逼近,只有右方有一點光亮!

何富貴慌不擇路,拼盡了全力向右邊衝去!只覺得身體被什麼阻擋了一下,然後是玻璃的碎裂聲和重物的落地聲,最後滿天的星光突然直逼入他的眼簾!

當他意識到撞碎玻璃和跌落在地的人都是自己時,大睜的雙眼中,他老婆嫁給他那天的妝容出現在他的眼睛裡,「來吧,富貴,欠的,總是要還的!」

他說不出話,熱流從腦袋中間和嘴裡湧了出來。他很怕,不敢看那張悽美可布的臉,可是他的眼睛一直也沒閉上,瞳孔中永遠是那個抹不掉的形象!

遠處,他的爹孃站在角落裡,似乎要落淚了,和那天他請回賭運的時候也曾見過父母的遺像有這副表情,怎麼他現在才覺得爹孃的眼中是憐憫和傷心而不是欣慰呢?為什麼現在才明白?!

當夜,金石鎮暴富的傳奇,逢賭必勝的何富貴跳樓身亡。雖然旅店只有五層,但他頭部著地,當場不治。同一時刻的鐵頭山上,一個人走在光禿禿的山樑上,因為知道明天不會有人上山採石,所以不慌不忙的一點一點佈下絕殺的陣法。那只是石子,符咒和小旗子組成的而已,卻令周圍路過的生靈全部自動迴避。

做完這一切,阮瞻站在當地,似乎有什麼難以決定之事,但過了半響,他還是把黑盒子中的兩隻耳環扔到了地面上的陣法中,隨後伸手一指。

彷佛是水瓶裡的妖怪一樣,兩個穿著大紅旗袍的女人瞬間出現在碎石空地上。一顯身,她們就像商量好了一樣向後疾退,但沒出數米就似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兩個人形的東西被撞成了兩片紅影。但這兩片紅影並不甘心,在陣中左衝右突,遠遠看來,好像空蕩漆黑的半山中在上演一出皮影戲,淒厲而詭異。

「姓阮的,你玩陰的!」看衝不出這個陣,天足憤怒地喊。

「這是向你們學來的。」阮瞻微抬著下巴,坐在陣外的一塊大石上,看來慵懶悠閒,彷佛面前的一切與他無關,他只是看戲而已,可偏偏他正是導演這場戲的人,掌握著生殺大權。

「至少我們還和你大斗了一場,別找藉口了,是男人就放我們出來決一勝負!」三寸金蓮也說。

阮瞻微笑,「鬥法嗎?兩個多月前我們已經鬥過了,勝負已分,為什麼還要白費力氣。實話說,今天的我比兩個月前只強不弱,還要鬥?何苦呢?」

「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子!」天足差點暴跳如雷。

「除非你們還變成我父親的模樣,但你們猜,我還會上當嗎?」阮瞻斜了一眼陣內,眼神裡都是輕蔑。

「可是你想逼問我們,我們也是不會說的。」三寸金蓮道。

「你倒聰明,知道我要幹什麼。」阮瞻一片雲淡風清,似乎根本就不急,「我不急,我們耗著吧!可惜我能等到日出天亮,你們能嗎?」

「了不起灰飛�滅,怕你嗎?」天足好像脾氣比較急,也比較激烈,當即想也不想的回答,三寸金蓮卻打了個寒戰。她們是靈體,就算修煉了些法力,被曝曬在日光下,還是迎接日出的方向,這相當於人間極殘酷的刑罰。

她偷瞄了下阮瞻,見他的臉色淡然,可目光深邃而堅定,當即明白他問不出想知道的東西是絕不會罷手,也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

「告訴了你,你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吧?」想到這兒,她不禁衝口而出。

「至少我會給你們個痛快。死?死後還能直接灰飛�滅,也是一種福氣啊,假如你們不說,你們很快就會知道其中的滋味。每個人心裡都有殘忍的一面,今天我還真想好好放縱一下自己,要試試嗎?」

他說得直率又認真,讓兩個惡煞把下面的話都嚥了回去。她們想過阮瞻會來找她們,也知道以她們的能力對付不了他。阮氏父子一個比一個厲害,以前她們對付不了父親,今天對兒子也依然只有逃跑的份。

但是她們想要做的事不能耽誤,而那件事是她們在暗處觀察了很久才抓住的機會,不能放棄,所以只好小心提防著。而且她們以為阮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