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倒身拜了四拜,站起來想著他的舊誼,不覺潸然落淚。老僧道:“超凡是江南人,聽相公聲音,也是江南,莫非是令親麼?”倬然道:“非親也。小生姓金,超凡雖是同鄉,然素昧平生。當年遊學至此,承他意氣相留,久寓於此。一別數年,今日特來看他,不想他已西遊,使小生徒抱人琴之感!”老僧道:“相公可為不忘其舊,難得難得!”倬然道:“不枉到此一番,超凡雖逝,幸老師在此,特奉白銀二十兩,早晚相懇,備些香燭,供奉他,也盡小生一點故人之誼。”說罷,即令珍兒送上。老僧收了,即要收拾素齋相待,倬然止住。因索筆硯,書一律於壁間。詩曰:
憶昔曾經借一枝,乾坤意氣屬吾師。
何當客夢初回日,卻是浮生未議期。
荒草未縈三尺墓,寒花猶發百年姿。
也知靈爽應相見,或在更殘人寂時。
書畢,嘆息一回,又到各處看了一遍,觸物傷懷,不禁悽愴。就別了老僧回到店中,與尚義說知,因感念超凡,竟夜不快。
次日就往棗強發進。到了縣裡,天色將晚,石林還有三十里,不得趕到,就在東門外,尋了一店住下。倬然又吩咐家人道:“此處縣官姓王,是我同年,我不去見他,切不可走了訊息!”家人應諾了。
倬然在房裡歇息了片時,即到外面小解,解完了,轉來只見對門客房裡,一個女子,同著一個人攜了手,在那裡說說笑笑頑耍。仔細一看,那女